盛夏鬆開蘇奕博的胳膊,目光略帶防備的看了眼周身散發著冷意的慕光年,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盛夏那略顯懼怕的模樣,慕光年彎了彎唇角。
沒一會兒,他來到盛夏麵前,唇湊近她的耳畔,一字一頓道:“為了你,我可是廢了一輛車。盛夏,你是忘記了早晨給你的懲罰了嗎?”
話落,慕光年和她拉開距離,視線在她不可置信的臉上停頓了兩秒,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盛夏臉色陡然煞白,唇輕輕顫動了兩下,“你你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慕光年冷冷打斷,俊臉驟然布滿陰霾,“盛夏,如果我不是急著回來拿文件,我還不知道你趁我不在的幾個小時裏,見都做了什麼。這下家都找好了,是打算再搬出去一次麼?”
慕光年語氣嘲諷的說著,看著盛夏的目光也變的格外犀利。
盛夏張了張嘴,想要去指責慕光年,可掛到了嘴邊,她硬生生的梗在了喉嚨裏。
上一次,她離家出走,行禮至今還在酒店沒拿。
這件事情即使她忘記,慕光年都不可能忘記。
況且,那天接她出來參加宴會的,是慕景夜,並非慕光年。
看著盛夏啞口無言的模樣,慕光年視線陡然變的冷冽。
下一秒,他一把將盛夏橫抱了起來,繞過蘇奕博,朝金助理說了句:“車損失的費用,全部交給蘇少全權處理,越快處理越好,免得蘇少賴賬。”
慕光年話落之際,冷冷瞥了眼一直揉著額頭的蘇奕博,抱著盛夏就朝別墅的方向走。
盛夏身體輕輕掙紮著,目光一直擔憂的看著蘇奕博。
哪怕慕光年刻意將她抱進,但她的視線卻盯著蘇奕博,直到拐彎看不見身影,才緩緩收回。
此刻,她的心中七上八下。
一是為了慕光年坑蘇奕博的事情,怕落下人情。
二是害怕回家以後,慕光年對自己動‘粗’。
至少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對於慕光年的不良嗜好,她還是知道的。
沒一會兒,慕光年將盛夏抱回別墅,然後將她放下,視線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徑直的上了樓。
盛夏愣在原地,儼然沒有想到慕光年竟然沒有動怒。
就在他以為慕光年會就這麼算了的時候,慕光年忽然頓住腳步,冷冷瞥了眼盛夏,“我趕著出差,書房裏第二個書架上有婚前協議。你最好給我好好熟讀一遍。等我回來我再找你算賬。”
慕光年話落,也懶得再理會盛夏,徑直的朝書房的方向走。
盛夏愣了兩秒,邁步走到沙發旁,癱軟的坐下,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她就像是一個逃過生死劫的人,所有的懼怕都盡數消失。
慕光年拿了文件,從書房出來時,餘光刻意掃了眼沙發的方向,視線在她紅腫的雙頰上停頓了兩秒,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厲。
早在盛夏轉身跑到保安室旁時,他就看到了她臉上的五指紅痕。
那時,他也猜出了大致。
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命令金助理再次撞了蘇奕博的車。
原因,不就是因為妒忌盛夏對蘇奕博的緊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