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剛走到門邊,他的手臂忽然被淩深扣住。
下一秒,隻聽到“哢擦”聲,陸禦寒疼的悶哼了一聲,眉峰狠狠蹙起。
“我不想對你動手,這隻是大懲小戒。如光年所說,再有下次,兄弟也做不成。”
淩深話落,鬆開陸禦寒的手,抬腳就朝盛燃走了過去。
這時,慕光年幾乎都沒有給盛夏反應的機會,抱著盛夏就離開包廂,朝電梯口走去。
盛夏手緊緊抓著慕光年的衣服,視線複雜灼熱,“慕慕光年,我想等我哥,我想把他送到醫院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
“有淩深。”
慕光年語氣冷淡,看也沒看懷中的人一眼,俊臉布滿陰霾。
“可是我不放心他。”盛夏貝齒咬了咬唇,輕聲道:“我不放心盛燃,我想等他一起。”
聽到這話,慕光年被氣笑了。
他手猛地鬆開她,完全不去看猝不及防從他懷中跌落在地的盛夏,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你說你不放心他?不放心你為什麼帶陸禦寒過來?出了事誰幫你?今天是有陸禦寒給你擋著,下一次你確定會有這麼幸運?”
慕光年滿含怒火的低吼著,俊臉陰沉到了極致,“盛夏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哪怕不是盛燃的設計的,但這筆款是盛燃這兩天欠下的。如果你想要一直這樣幫助他,做他要錢的取款機,我慕光年替你認了。但你要記住,每一件事情都是需要付出相同代價的,我慕光年可不是慈善家。”
話落落下,慕光年懶得再去盛夏一眼,長腿一邁,走進電梯。
看著慕光年進電梯的動作,盛夏眼淚都忘了擦,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他進了電梯。
如慕光年所說,他的確不是慈善家,不可能無條件的幫他。
今天的確是遇上了陸禦寒,但他也打了盛燃不是。
想到此,她的手下意識抓住慕光年的衣袖,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慕光年,就當我求你好麼?我隻想等我哥,哪怕回家以後你怎麼折騰我都可以,我求你陪我等他出來,一起送他去醫院好麼?”
盛夏說這話時,姿態刻意拉低,完全沒有了白天的傲氣。
也正視因為這樣的盛夏,令慕光年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襲了上來。
電梯門,因為慕光年用腳擋著的原因,一直未能關上。
他冷冷一笑,語氣輕蔑道:“我倒奇了怪了,盛燃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的?別忘了,他可不是你哥。”
為什麼為盛燃做這麼多?
嗬她也想問問自己,為什麼心裏那麼多的愧疚與罪惡感。
她沒有辦法不去幫盛燃,這是她欠了盛家的啊。
看著盛夏眼簾忽然拉低,慕光年也懶得再去看她一眼,手將口袋裏的手機摸出,直接給淩深去了個電話。
電話響鈴接通,慕光年冷淡的吐出一句“把人送去醫院”後,直接掛斷。
淩深愣了兩秒,冷冷掃了眼地上的盛燃,將手機塞進褲帶,就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扶著出了包廂。
如果說,這一刻他內心沒有一絲嫉妒盛燃,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認識盛夏這麼多年以來,他是第一次看到盛夏為了別人跪在地上,而那個人還是截圖痛恨盛燃的人。
淩深沉默的扶著盛燃出包廂的那一刹,迎麵和一名醉酒的女孩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