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扯了扯唇,無視著客廳裏的兩人,在玄關處換了鞋,便往樓上走。
隻是經過客廳時,祁顏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了過來,“盛夏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盛夏腳步不由一頓,轉頭看了過去,“等我做什麼?”
“盛夏姐姐,今天是雪晴姑姑讓我過來的,你不會介意吧?”
祁顏淡笑著,盡管她的口氣帶著詢問與商量,可她清純無害的臉上滿滿的炫耀之意。
這一刻,盛夏心口有著說不出的厭惡,腦中迅速閃過祁夫人開車嚇她時的情形,拿著文件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既然是姑姑讓你過來的,你開心就好。我還有事,先上樓了。”
盛夏語氣冷淡疏離,說話時,臉色也多了幾分謙和。
這樣的盛夏,讓祁顏不由愣了兩秒。
正當她剛要說些什麼,盛夏已然上了樓。
隻是,就在盛夏走上二樓的瞬間,祁顏溫柔的聲音響起:“光年哥哥,她是不是討厭我了?”
慕光年眉心一蹙,眼角餘光刻意瞥向二樓的方向,“可能吧。”
“啊?為什麼呀?難道是因為我上次對你下藥的事情嗎?”祁顏委屈巴巴的追問道。
聽到此話,慕光年眸光不由一黯,視線對上祁顏澄澈的眸子。
“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問。”
話音落下,慕光年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二樓的方向走。
主臥裏,盛夏將文件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裏,然後從衣帽間拿了套睡衣進了浴室。
當她從浴室裏走出來的那一刹,餘光剛好瞥向沙發上的慕光年。
男人雙腿交疊,懶散的靠著沙發,白色襯衫鬆開三顆水晶扣,整個人如同慵懶高貴的帝王,目光正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
兩人視線交流的那一刹,盛夏腦中迅速閃過昨晚慕光年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視線收回,唇角一抹冷嘲的弧度格外刺眼。
“今天去哪兒了?”
慕光年漫不經心的問著,聲音低沉沙啞。
盛夏坐到床邊,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視線轉向落地窗外。
見盛夏不搭理自己,慕光年猛然從沙發上站起,大步流星的走到盛夏麵前,將她的視線擋住。
盛夏柳眉微皺,抬眼便對上男人漆黑的鳳眸。
在盛夏看來,他的眉眼很美,瞳仁深邃又漆黑像深潭,平靜如死水,卻讓對上的人,移不開眼。
“嗬”
倏地,盛夏自嘲的笑了一聲,“慕總,我很好奇你到底要做什麼?是想要一次又一次的擊垮我?還是想要給我一個耳光,然後再給顆甜棗?無論哪一種我都坦然接受。但麻煩你,不要擋著我的視線。”
盛夏語氣平淡,麵色淡然,可每一個字又好像是一根鐵釘,釘在慕光年的胸膛。
因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厭惡。
是覺得礙了她的眼麼?
“憑什麼讓我讓開?”慕光年冷笑了一聲,“別忘了,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別墅,我願意站到哪裏是我的事情。況且,你憑什麼討厭我?不知廉恥的那個人是你,背叛我的人也是你,你有什麼權力擺著一副你做什麼我都接受的婊樣?”
慕光年低吼著,濃濃的怒火仿佛要將他的理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