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的話,令盛夏心中不由爬上涼意。
淩家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就因為她得罪了淩小雅嗎?
看著盛夏一臉不解的模樣,舒姐想了想,又說:“今天我和老板有過電話會議,他讓我提醒你,以後見了淩家的人繞路走?”
“老板?”盛夏柳眉微皺。
“對。”舒姐重重的點點頭,“其實我挺好奇老板為什麼這麼關心你。”
舒姐的話,令盛夏愣了兩秒。
她來這個工作室半年,從來沒有見過老板長啥樣。
可以說,整個工作室,除了舒姐以外,沒人見過老板。
但舒姐說,挺神秘的。
再者,她這個人對別人的隱私不太喜歡探究,自然也不會去深究。
想到此,她深深地看了眼舒姐,問道:“老板是男是女?”
舒姐一怔,“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害死貓。”舒姐邊說,邊從辦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遞給盛夏,“你回去把這份文件看看,是b城的一個情婦對妻子毒打的案子。男人並不想離婚,想要擺脫那個情婦,卻迫於情婦或許有錢。想讓你想一個好點的對策,寫一個總策劃給我,我再轉交給她。”
盛夏接過文件,翻著看了兩頁,眼中陡然泛起一絲光亮。
“這個案子,確定讓我寫策劃?”
“對。”
“謝謝你,舒姐。”
盛夏將文件合上,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舒姐扯唇,淡笑著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
盛夏拿著文件,滿心歡喜的從工作室時,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她的麵前。
盛夏眉心輕蹙了一下,剛要繞過豪車,車門忽然開了,一名典雅豔俗的中年女人走了下來。
“盛小姐,咱們談談。”
盛夏看著麵前的陌生女人,“我們認識嗎?”
“我是祁顏的媽媽。”女人莞爾一笑,落落大方,“你可以叫祁夫人。”
一聽是祁家的人,盛夏隻覺得腦仁疼,但麵上卻毫無波瀾。
“如果是為了祁顏手受傷的事情,我願意賠償所有的損失。但如果是為了我和慕光年的婚姻,我沒有空和您談這些。畢竟,說話權在慕光年的手裏。”
盛夏直截了當的話語,令祁夫人嘴角笑容微微一僵。
然而,隻是數秒,祁夫人嘴角的笑容又恢複如初,“祁顏輸在你手裏,著實不虧。但是,你太張揚。”
張揚?
盛夏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她什麼時候張揚過?
“說吧,你想怎麼樣才離開慕光年?”祁夫人開門見山問道。
“和我談條件?”盛夏扯唇,一股冷嘲的弧度在她唇角溢開,“祁夫人,說句不好聽的,您家是有錢,但比起慕家卻差之千裏。況且,慕家少夫人的位子,我不可能讓出來。”
“你確定?”
“確定。”
盛夏堅定的說著,完全不去看祁夫人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對於祁夫人這種說話語氣,她做了半年的小三勸退師,自然知道她接下來肯定會出狠招。
但,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離開慕光年。
除非有一天,他真的舍棄自己。
祁夫人麵色難看的盛夏臉上那一抹堅定,轉身就上了車。
車緩緩開動,盛夏忽然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她認為一切都落定塵埃的時候,黑色的豪車忽然倒退,朝她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