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裏,四周燈光明亮璀璨,喧鬧奢華。
慕光年剛回到會場,已然是一個小時以後。
剛入會場,慕光年便被一名微胖的女孩攔住,她的眼中閃爍著恐懼,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慕光年眉心一擰,視線冷冷地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讓開。”
不耐的語氣,令那女孩身體不由一顫。
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說:“慕慕總,您您是在找您的妻子嗎?我我知道她在哪裏,您您能不能跟我來一下。”
看著她眼神飄忽不定,慕光年唇角勾起一絲嘲諷,“這位小姐,欲擒故縱的把戲我見多了。用我妻子的身份來找我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慕光年的聲音並不大,卻令周圍不少人的目光皆是看了過來。
正當女孩還要在說些什麼,她忽然被一名中年男人拉住。
“不好意思啊慕總,小女不是有意的。”中年男人說著,瞪了眼那胖女孩,“婷婷,向慕總道歉。”
“爸,我沒錯,我我隻是想讓他去救一下剛才被關起來的那位姐姐。”胖女孩說:“剛才我看到有人把慕總的妻子拽進了洗手間裏,之後就我很害怕,又不敢張揚,到處找慕總,我隻是想救那個姐姐。她的身上都是臭水,會生病的。”
女孩話音剛落,慕光年銳利的視線在四周饒了一圈,“洗手間在哪個方向?”
“在那邊。”女孩指著右邊。
慕光年眯著眼,邁步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靜的走廊裏,燈光昏黃,兩名女人正靠著牆壁抽著煙。
看到慕光年朝這邊走過來,兩人連忙嚇的往一旁跑。
慕光年看也沒看兩人,撂下狠話:“誰要是趕走,明天我就讓誰家破產。”
盛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視線模糊的看著門邊,她隻覺得自己隱約聽到了慕光年的聲音。
那聲音冷到了骨頭裏,仿佛讓她回到了她被慕光年折磨時的情形。
她輕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畢竟,今天帶她來宴會的,是景夜啊。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昏黃的燈光照了進來,令她本就模糊的視線,變的刺眼。
她將眼睛閉上,努力不去看那刺眼的燈光,下一秒,洗手間的燈被摁開。
慕光年站在門邊,看著手腳被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的女人。
她米白色的長裙,早已變成了黑色,冒著臭味。高高腫起的臉頰上爬滿泥水,眼睛緊緊閉著,裙子上還沾染了一點血跡。
看著如此狼狽的盛夏,他的心口微抽了一下。
他邁開修長的大腿朝她走了過去,她緩緩睜眼,模糊的視線定格在男人的身上。
慕光年來到她身旁蹲下,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將她橫抱了起來,目光落在地麵上的血跡上。
“哪裏受傷了?怎麼會有血?”
慕光年的聲音很冷淡,聽不出一絲緊張。
可他的視線,卻在看到地上那一灘血跡時,眼睛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刺痛。=
盛夏動了動唇,“我的我的肚子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