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蘇奕博輕笑,暗啞的聲音如同四月春風般和煦。
“談不上了解,但你和我一個朋友有一點像。”
“誰?”蘇奕博好奇的問。
盛夏想了想,剛要張嘴說些什麼,陸禦寒冷冷地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盛夏,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盛夏柳眉微皺,側目看向右側的陸禦寒。
隻見他身穿黑色西裝,手裏提著保溫盒,目光死死的瞪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顯然,盛夏沒有料到會在這裏碰到陸禦寒這隻討厭的蒼蠅。
“還真是哪都有你。”盛夏嬌豔欲滴的紅唇輕動了動,“陸禦寒,你喜歡玥相思我知道,但是人家玥相思喜不喜歡你,你心知肚明不是麼?現在對祁顏這麼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她。”
“你”
“我什麼我?”盛夏冷聲打斷,“陸禦寒,你對我有敵意,我很清楚。但是別一天到晚和條狗似的汪汪汪,看著惡心。”
盛夏不留情麵的話,令陸禦寒俊臉生寒。
他視線狠戾的盯著盛夏,恨不得用目光將她殺死。
“盛夏,你就不怕我告訴慕光年,你勾引別的男人嗎?”陸禦寒冷聲道:“祁顏因為你進了醫院,你倒好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祁顏和光年哪裏對不起你了?”
陸禦寒的話,令盛夏不由覺得好笑。
以前,她不喜歡和陸禦寒爭辯,是因為玥相思。
但是,她發現陸禦寒是那種給點陽光就恨不得開染房的人。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側的蘇奕博率先開了口:“陸總,您還真給你們陸家長臉,跟個女人計較,不過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像一條狗。”
“蘇奕博,你”
“不用叫的那麼大聲,爺爺聽得到。”蘇奕博邪魅一笑,桃花眼中掠過寒芒,“還有陸總,千萬不要妄圖和我動手,畢竟你爸都要禮讓我三分呢。”
話落,蘇奕博看都沒看陸禦寒一眼,拽著盛夏就往停車場走。
盛夏沉默不語的被蘇奕博拽著,偏頭看了眼男人。
他大抵是天上的星辰,完美到不可挑剔。
但這個男人,似乎太喜歡多管閑事了。
然而,很多年以後她才得知,他救她是因為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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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被蘇奕博送回家時,已然傍晚。
“少夫人,您回來了啊,飯做好了。”張媽畢恭畢敬的說著,目光在接觸到盛夏包著紗布的臉時,驚了一下,“少夫人,您的臉怎麼了?”
“沒事。”盛夏輕搖了搖頭,腦中閃過醫生給她說的話。
她的臉似乎會留疤。
想到此,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給慕光年交代。
哪怕蘇奕博說,他有方法將她的臉治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見盛夏也不願意多說,張媽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餐廳裏,盛夏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視線不由看向對麵的空座。
她的腦海,浮現出慕光年昨天早晨囑咐自己時的情景。
不得不說,慕光年讓她看不懂,就好比他似乎擁有兩種不一樣的性格。
一麵溫柔邪肆,一麵冷酷薄情。
可無論哪一種,都讓她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