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對他是真的不敢有太多的非分之想。
就在此時,慕光年輕笑了一聲,“盛夏啊,其實你說的挺對的,我們都不愛對方。可是,我們就這樣湊合著,是不是阻了別人的路呢?”
慕光年並沒有點名說“別人”是誰,但盛夏卻知道他嘴裏的“別人”是祁顏。
她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唇角輕扯了扯,“我們本就不合適,是你一味的執著,才會造就今天的局麵。所以,如果真的累了,放手也沒關係。”
盛夏的聲音很輕,可心口仿佛被什麼灼傷,疼的她難以呼吸。
盡管,在他眼裏,她不愛他。
但從他嘴中承認,他們都不愛對方時,她很難過。
慕光年沒有說話,隻是輕搖了搖頭,橫抱著她,從漆黑的大廳抱到二樓的主臥。
主臥中,燈光明亮。
男人抱著她,站在門邊,垂眸凝視著他,清雋奪目的臉,透著幾分醉意。
盛夏眯了眯眼,抬眸與他對視,赫然看到他深邃清冷的鳳目中布滿紅色的血絲,白色的襯衫上的不少的褶皺與口紅印,仿佛刺痛了她的眼。
她貝齒緊咬著唇,濃濃的香水味與酒氣在她鼻尖縈繞著。
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
這一念頭躍入她的腦海,盛夏都不敢往下想。
可她還是沒能忍住,唇瓣輕動了動:“你是不是和”
難以啟齒的話語說到一半,可她終究沒有將後麵的話說下去。
因為,她和他分開了五年。
他和祁顏,曖昧不清,就算上床了也不稀奇。
這一刻,她仿佛置身冰窖般冷。
就在此時,慕光年唇角微勾了勾,“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祁顏上床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如同一直無形的大手,攥揪著她的心髒。
她怔怔地看著他,耳邊回響著他的一字一句。
他和祁顏上床了!
他竟然和祁顏上床了,還這般坦誠。
倏地,她苦笑了一聲,“嗬,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坦誠了?”
“坦誠?”男人眉頭輕挑,好似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盛夏,你也配我對你坦誠嗎?”
夾雜著怒吼般的語氣,令盛夏倏地一怔,眼淚一個不慎落了下來。
“怎麼?這就難過了?”慕光年冷冷一笑,盯著她血色褪盡的臉。
“難道不該難過嗎?”盛夏倔強的仰著頭,努力扯唇一絲微笑,“老公婚內出軌,我不該難過嗎?就算是條狗,也會有感情的,不是麼?”
盛夏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令慕光年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因為,她竟然將他比成狗。
“好,很好。”慕光年怒極反笑,手忽然鬆開她。
本還在他懷中的盛夏,因為他的忽然鬆手。一個不慎滾到了地上。
“咚。”
背部鑽心的疼痛,令盛夏疼的直冒冷汗,眼淚更加肆無忌憚的湧了出來。
慕光年倚在門邊,視線緊盯著一絲不掛的盛夏,從地上爬起來的模樣,眼底的嘲弄愈發的深。
“得罪我的下場,就該是這樣。”
男人話落,一個餘光都懶得甩給她,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