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室內,一片旖旎。
刺眼的陽光,透過白金色的落地窗照進房間中。
慕光年眉心輕蹙了蹙,試圖抬手去遮擋陽光,可他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壓著。
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盛夏那張白淨明媚臉,兩人臉之間的距離,僅僅隻隔了五公分。
然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左手,被盛夏抱的很緊。
慕光年眉心緊凝,視線疑惑的在女人香甜的睡顏上看了兩秒,然後掠過她布滿吻痕的脖頸鎖骨。
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慕光年閉了閉眼,腦中閃過昨天他接她回來時的情景,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他輕搖了搖頭,手用力的從盛夏手中抽離,卻不料,她睡意朦朧的睜開眼,迷離的朝自己笑了笑,“老公,早啊。”
那一聲“老公”,嬌媚動聽。
可在慕光年的眼中,大抵是她發情了。
慕光年眸色微斂,漆黑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我沒空陪你玩老公和老婆的遊戲。”
慕光年清冷的聲音,令盛夏一頭霧水。
她迷茫的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手下意識的去挽住他的胳膊,卻不料他忽然坐起身,甩開她的手,冷冷地道:“怎麼?昨晚沒有盡興,今天還想繼續?盛夏,你就那麼喜歡在男人身下放蕩?”
慕光年忽如其來的冷漠態度,令盛夏心中倍感委屈。
“你昨天不是這樣的。”盛夏輕聲控訴,眼底氤氳著水汽。
“那我應該怎麼樣?是溫柔的對待你?”慕光年不由覺得好笑,盡管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可眼前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提醒他,他昨晚和她做了,一夜都睡在主臥。
這讓他心中更加煩悶。
不等盛夏開口說話,慕光年麵目可憎的看了眼麵露委屈的她,“說吧,這一次又想要什麼?是幫你哥解決什麼麻煩?”
慕光年的話,猶如一個巴掌,將她狠狠抽醒。
她睫羽輕顫了一下,眼淚一個沒忍住落了下來,“是啊,這一次,我還是需要錢。”
“多少?”
“一百萬。”
慕光年眉心緊擰,視線看著將頭垂低的盛夏,不禁冷笑,“你當你是鑲金的,一夜一百萬?魔棠會所的處女小姐都沒你值錢呢。”
話落,他拿過床邊的浴袍披上,徑直的進了浴室。
盛夏呆愣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枕頭上。
她從來都不曾想,有一天,她最愛的人,會拿她和妓女比,甚至嘲諷她不是處女。
她扯了扯唇,腦中閃過他昨夜溫柔對待時的情景,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他的那句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他的那句我會輕點的。
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魔鈴,在她耳邊回蕩。
可現實,卻又像是一個耳光,所有的溫柔,不過是他解決生理需求時的花言巧語。
可昨夜又那般的真實。
慕光年從浴室出來時,盛夏沒有再哭泣,反而將頭蒙在被子裏。
慕光年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去了衣帽間換衣服,然後從茶幾抽屜裏拿出支票丟到床頭櫃上,“要多少自己填,免得你的那些娘家人會覺得我虧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