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剛要張嘴拒絕。就聽到看出端倪的舒姐說:“夏夏,我知道這個工作讓你覺得為難。但是,我挺同情那個孩子。你就當是幫幫那個孩子,畢竟這合同已經簽了,首款是三十萬,如果我們違約的話,至少需要六十萬,你也知道我們工作室最近資金周轉有問題。”
盛夏沒有說話,隻是心思複雜的多看了兩眼資料,才對著男人問:“你確定,能給孩子溫暖?”
“我確定。”男人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盛夏深吸了一口氣,“那好,這個工作我接了。我會先找對方溝通,如果不行,再做計劃書。”
說完,盛夏將文件夾放進包裏,眼角餘光在看向舒姐時,無奈的歎了口氣,快步離開。
出了包廂,盛夏快步的往電梯口走。
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恰好這時候打開。
盛夏整個人怔住,目光直直的看向電梯裏的男人。
寶藍色的襯衫配黑色西褲,雙手插在褲帶裏,懶懶散散的靠著電梯鋼壁。
“光年,這麼好的天氣不打高爾夫,你倒是來玩牌,挺稀奇的啊。”
男人的調侃聲,令慕光年眼皮微掀,卻不料這一抬眼,就看到傻愣愣站在電梯外要進又不敢進來的盛夏。
她手緊緊的抓著包帶,察覺到慕光年的目光,她慌忙垂下頭,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光年,你看什麼呢?”站在慕光年身側的男人,順著慕光年的視線看向門口垂著頭的盛夏,亦是被驚了一下。
“盛夏?”
聽到有人喊自己,盛夏尷尬的抬起頭。
卻在這時,電梯門正在合攏。
不想,電梯門快關上的那一刹,慕光年朝前走了兩步,將她從電梯外拉了進來,頭頂是男人不滿的質問聲:“你怎麼在這裏?”
盛夏沒敢抬頭,反而將頭低的更狠,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喃出聲:“我約了朋友。”
“嗤?朋友?”慕光年嗤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朋友會在這裏出現?”
質疑的語氣,令盛夏倍感不適。
她輕抿了抿唇,抬眼對上男人質疑中透著冷意的目光,身體下意識的的抖了抖。
剛要張嘴,就聽到一旁的男人開口道:“光年,你這樣會嚇到盛夏的。”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慕光年周身冷意驟然散開,壓抑的盛夏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轉頭,看向慕光年的死黨淩深,眼中帶著一抹祈求,仿佛在說: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然而,作為情商一下“低下”的淩深而言,不說話真的會死。
“你看,你都把盛夏嚇到了。”淩深紈絝的咧咧嘴,伸手去拽盛夏,卻不想慕光年直接一腳朝他小腿踹去。
“啊,慕光年,你謀殺啊。”淩深低喝。
慕光年懶得理會他,反而抬手扣住盛夏的下頷,逼著她與他對視,“如果,讓我下次知道你在這種地方出現,我會讓你知道我的狠。”
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伴隨著下頷幾近快要捏碎的骨頭,盛夏的心中泛起一絲不甘。
她咬了咬牙,忍著下頷的疼痛,低吼:“這是什麼地方?我約朋友來這裏,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慕光年能來,我盛夏就不能來,這是什麼邏輯?”
“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