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年冷嘲了一聲,漆黑的鳳眸猶如千年寒冰般,冷削刺骨:“慕家大權現在是我掌權,想在慕家過的如意,給我安分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壓抑冷然的氣息,驟然在空氣中散開,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刻,慕父捂著胸口,整個人被氣的顫抖不止,就連一開始針對盛夏的老太太,臉色也是愈發難看。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藍,忽然開口:“光年,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有諸多不滿,也知道夏夏很委屈。可是光年,北城是你的弟弟,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我沒有弟弟。”慕光年冷冷說道,“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不含情感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怒火,令客廳裏陷入死寂。
盛夏心口劃過一絲異樣,目光靜默的看著身側的男人,手被他握的很緊很緊。
緊的像是要將她手骨捏碎。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光年對待家人,充滿敵視與憤恨。
她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有恨。
可盡管他隱藏的很好,可他周身怒火與他握著她手的力道,是騙不了人的。
客廳裏,誰也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隻是心思各異的沉默著。
慕光年冷冷視線收回,拽著盛夏就往二樓的方向走。
客廳裏的三人,皆是怒視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火不敢發。
慕光年將盛夏拽到二樓的客房,目光冷冷地看著她,警告道:“最好給我安分點,如果讓我知道你和他們一同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罷,鬆開她的手,轉身去了書房找慕老。
盛夏呆愣的站在原地,目光看著被他握出五指紅痕來的手腕,心髒不由抽了一下。
他還是不信自己的吧?要不然,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
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畢竟,上午的事情,不就讓她倍感恥辱麼?
收拾好情緒,盛夏這才注意到房間。
房間是冷色係,四周都是灰色,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可盛夏清楚,這是慕光年喜歡的風格。
不難猜出,這裏是慕光年的房間。
正當她這般想著的時候,門從外麵被人打開,秦藍站在門邊,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你爺爺說,你們好不容易回一趟慕家,今晚就住下吧。”
“爺爺?”盛夏愣了愣。
“對。”秦藍點點頭。
“你和慕光年說吧。”盛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說話權。”
“是嗎?”秦藍挑眉,隨手將門關上,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慕光年的心頭寵。也是因為你,他們兄弟才反目成仇的。盛夏,你不覺得應該負責任嗎?”
“負責任?”盛夏輕笑了一聲,如同看待神經病一般看著秦藍,一字一句說道:“作為慕北城的母親,我很同情你在慕家的地位。但,慕北城做了什麼,你應當心知肚明。而我盛夏,沒有必要負上任何勞什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