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哥,你買這許多木炭是做什麼?”
一個半大小子跟在陸天星的馬車後麵,滿臉好奇的看著陸天星買來的這一車木炭。
陸天星咧嘴一笑,“家裏起爐子用,現在買便宜啊。”
小子哈哈一笑,“天星哥,你可是咱們村裏最有錢的了,還會在乎這點小便宜?”
陸天星無奈的笑著,“家大業大也總是要節省的,好了,去玩吧你小子,我還要辦事呢。”
說著,陸天星就哄散了那一群跟在他後麵看熱鬧的小子,催促著車夫快一些,這大夏天的買木炭,本就讓人奇怪,多耽擱一陣指不定惹來什麼好事兒的人呢。
幾經波折,終於是將木炭送回了家裏,此時後院也已經被家中仆役打掃幹淨了,空寂大師休養了三兩日,氣色好了許多,陸天星嘴上說著害怕擔責任,可是手腳卻一點都不滿,請郎中,抓藥,買木炭,什麼都是他幹的。
後院西北角上還有個早些年搭起來的煉鐵爐子,隻是好久沒用過了,都蓋了一層灰,緊鄰著就是一座牲口棚,法相他們搬來一個大木盆,灌滿了水,旁邊還擺放好幾桶鎮涼的井水。
木炭伴著幹柴,火爐中的火越來越旺,一旁請來的鐵匠拉著風箱呼呼作響,火苗子自堂口向上直竄出兩三米。
“好了陸老爺,家裏這是要打什麼器具啊?”
生好了火,鐵匠好奇的打量著院子裏,看了幾遭也沒看到鐵礦銅礦,心想著莫不是想化一些金子銀子之類的打個首飾?
陸天星笑著擺了擺手,“劉師傅,你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您可是我爹的老部下了,要不是信得過您,自然也不會請您來做這件事情,不過既然是請了您來,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要先和您說清楚了,您要是不想做,我自然也不會逼您。”
劉鐵匠早些時候是軍營裏的一個愣頭兵,也是陸天星老爹陸天仁的部下,和陸家也是多有交情的。
劉鐵匠聽到陸天星說著話,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陸老爺,您放一百個心,我劉鐵牛幹別的興許不是那塊料,但是打鐵保密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您要我殺人放火我絕對眼都不眨,當年我這條命可是陸老將軍在戰場上救下來的!”
“言重了言重了,劉師傅,今天也不是要您殺人放火,隻是前些日子救下了一個安國寺的大師父,被京城裏那群官兵抓去又逃了出來,這是這手腳都綁著鐵索鐐銬,是在尋不到鑰匙,相請您幫著熔了鐵鎖,在我認識的人裏也就您有這個本事了。”
劉鐵匠一聽這話,立刻一臉自信的揚了揚腦袋,“陸老爺您信得過我,我老劉自然是守口如瓶,再說了,那安國寺上的大師父可都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能夠幫得上他們的忙,小的自然是義不容辭!”
陸天星請劉鐵匠來之前,自然是了解他的為人的,此一番交談不過是給其他幾個人吃個定心丸而已。
得了允諾,法相等人這才把空寂大師從房間裏請了出來。
空寂大師拖著比小孩手臂還要粗的鐵鎖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劉鐵匠也懂得分寸,不去多看,急忙招呼著爐灶裏的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