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本身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天河集團大樓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壓了下來,最後通過新聞向民眾解釋是天河集團內某些辦公機械故障產生了爆炸,引起的連鎖反應。
市民們從來都隻是跟風閑聊一下,這件事也沒有被扯起太大的熱度,但是作為經曆過這件事情的趙小強他們來說,一切都不一樣了。
法相清醒過來之後隻會坐在那裏發呆,舞霓裳引來了鄭舒月的鄰居,鄭舒月的死也被人發現報了警。
趙小強一早就被鄭乾坤派人帶走了,雖然犯罪現場和清晰,警方也能發現是那個光頭殺害了鄭舒月,可是光頭的死卻是沒有辦法解釋的,而鄭乾坤悲痛之餘,心中的更多的卻是憤怒!
“嘭!我女兒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小強麵無表情的坐在審訊椅上,按理說他和這件事毫無幹係,就連警局都不用進,更不用被像是對待犯人一樣拷在審訊以上,可他還是毫不反抗的這樣做了,對於鄭乾坤的怒火,他毫不避諱的承擔了。
“這件事,我知道,無非是犯罪人逃逸,過後返回來報仇,我想鄭叔叔你手下的那些警察應該能夠把這件事查清楚的吧,前些天小月姐帶著兩個實習期的差查出了一座藏有軍火的倉庫,我想那個光頭應該就是那時候逃走的吧。”
鄭乾坤見到趙小強那副平淡的表情,更是怒不可遏,他之所以非要認準趙小強和這件事情有關係,隻是出於他的直覺,當時在處理地魁門那件事情的時候,鄭乾坤就發現了趙小強的不尋常。
“那個光頭是誰殺得?”
鄭乾坤的語氣突然冷漠了下來,在他心裏,自己的女兒會遇到這種事情,完全是因為和這些不三不四的所謂江湖小青年扯在一起,即便趙小強他們不是凶手,也絕對和這件事情有著不淺的關係!
審訊室裏除了趙小強就隻有鄭乾坤一個人,對趙小強的審訊本就是不合乎規矩的,更被說銬起來審訊了。
趙小強聽了這話緩緩皺起了眉頭,剛想站起身來卻突然被審訊椅上的手銬給扯住了。
趙小強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勁力自發的向手腕聚集,猛地一用力,直接將手銬給崩斷了!
“鄭叔叔,如果那天你們沒有輕視小月姐所說的槍支信息,就不會隻安排兩個實習期小警察陪著她去執行那麼危險的任務!如果有足夠的警力,在這件事情上小月姐又怎麼會遇到危險呢!”
趙小強一臉憤然的走到鄭乾坤的麵前,雙臂撐開拍在桌子上。
鄭乾坤也是老警察了,自然不會被趙小強的氣勢給嚇到,再加上他滿腔的怒火,更是毫無畏懼!
“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不三不四的江湖人扯出來的事情!我女兒又怎麼會去關心這種危險的事情!”
鄭乾坤憤然起身,比趙小強還要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瞪著趙小強,兩對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一樣盯著對方。
趙小強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煩躁給壓製了下去,用力的捏碎了仍舊頑固的套在他手腕上的手銬。
“鄭警官,這件事應該已經結案了,雇傭光頭那些人的背後操縱者就是已經失蹤了的天河集團董事長秦道明,他離開了,但是他兒子還在,總也知道些內幕,沒我什麼事,我就離開了,畢竟,我不能像你一樣坐在這裏什麼都不做!”
說著,趙小強麵容冷漠的轉身,徑直離開了審訊室,隻剩下鄭乾坤一個人目光呆滯的跌坐回椅子上,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空曠的審訊室。
趙小強從審訊室一路出來,那些警察並沒有阻攔他,他們也知道趙小強壓根就沒犯事,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阻攔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小強大跨步的離開了警察局。
剛走出警局,趙小強就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有些濕潤的空氣,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了下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下雨一樣。
其實從天河集團回來之後,趙小強就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勁好像是發生了一點變化,到了他這個境界,功力的變化和進步早就已經是微乎其微的了,可是趙小強還是清楚的感應到了,自己的功力已經接近了當年那個教導自己的安國寺老主持,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師父。
趙小強站在警局門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走到外麵,打了個出租車直接回家了。
趙小強並不是不能理解鄭乾坤的悲傷,恰恰相反,她願意毫不抵抗的被鄭乾坤派來的警員帶回警察局,就說明他還是很能清楚鄭乾坤的情緒的,老年喪女,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