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這裏是後院,遊客止步!”
法相言語溫和的上前勸誡,之前也總有私自跑到後麵來的遊客,多數都是好奇,倒也不會在這裏鬧事。
那女子見到法相,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大師父,我之前來過這裏,有個廣禮老師父住在這裏是吧?”
法相見到那姑娘一臉誠懇的模樣,心中隱約猜到,這人可能認識廣禮老和尚。
“廣禮師父年前已經成佛去了,現在我代他打理寺中的事情,您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的。”
聽到廣禮老和尚圓寂的消息,這女子踉蹌了幾步,右手攥緊了提包,她本來想要過來謝謝這個恩人的,本來也猜過,都已經十八年了,老師傅很有可能已經成佛了,但是當她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打擾了。”
白衣女子顯得有些失落,提著手提包轉身離開了這裏,法相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子,並不知道她和廣禮老和尚之間是什麼關係。
“施主,或許你想去瞻仰一下廣禮師父的遺容,他成就了金身佛。”
法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邀請,可能是那女子的表情扯動了他心中的一絲情懷吧。
白衣女子麵帶驚訝的回過頭來,卻是很少有人會做出這樣的邀請。
“真的麼?廣禮師父能夠成就佛陀金身倒是不讓人意外,畢竟他是那麼好的一位老師父,是現在過去麼?”
法相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寬厚而溫暖,讓白衣女子一陣失神。
“還沒有請教,師父您的法號。”
法相淡淡一笑,“貧僧法相,未請教施主芳名。”
白衣女子甜甜一笑,“師父叫我霓裳就好了。”
法相和霓裳之間仿佛心有靈犀,二人都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淡淡的憂傷,不由得產生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後院禪房一直都有人打掃,悟淨和悟能師兄弟兩個輪班來這裏打掃,所以即便是廣禮老和尚已經圓寂了,禪房裏仍舊很幹淨,春日早晨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透過窗子灑在床上,映照在廣禮的金身上,熠熠生輝。
霓裳並沒有進門,隻是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廣禮的金身。
“廣禮師父仍舊是這麼慈祥,見到就好了,我也就不進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法相點了點頭,把禪房的門給關上了,這時候前院佛殿裏想起了一陣梵樂,想來應該是禮佛大典開始了。
霓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急忙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來一遝便利貼,拿出一支筆寫下了一串號碼,撕下來遞到了法相的手裏。
“法相師父,這是我的號碼,我已經決定回京都市發展了,你也給我留個號碼吧,說不準我什麼時候就想找你聊聊天呢。”
法相先是一愣,隨即發現霓裳的笑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溫柔,有些木然的在便利貼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