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寺的佛堂當中,這時候的鄭舒月已經感覺自己好像是不知不覺中遇到了這一生最荒唐的事情。
“你們的意思是說,現在你們要去阻止一個揭露違法犯罪行為的良好市民,以免她繼續對那些違法亂紀者進行公正公開的懲罰?”
鄭舒月一臉疑惑的看著趙小強他們,趙小強無奈的撓了撓頭,當他把連城雪胭脂門的事情告訴給鄭舒月聽了之後,他也不知道,鄭舒月竟然會給出這樣的解釋,最要命的是,他感覺鄭舒月這樣說倒是一點錯誤都沒有。
趙小強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聖蓮道人她們也是微微皺眉。
“呃……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可是她畢竟也是在報私仇啊……”
鄭舒月聳聳肩,“報仇這件事,法律也沒有不允許啊,聽你們說的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是以舉報為主啊,他的那些仇家確實是有違反法律的情況,我覺得我們警方巴不得多一些這樣的熱心市民呢。”
趙小強腦子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兒,但是和鄭舒月聊了這一會兒,他是越來越抓不到重點了,反而隱隱約約有些同意她的觀點。
就在這時候,陸小雙突然開口了。
“要是,這個熱心市民在那些人出獄後濫加私刑呢,秘密審訊呢?”
鄭舒月稍稍愣了一下,右手不自覺的放到了下巴上來回的摩擦,倒是做足了一副偵探的派頭。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犯法的了,不過你們有證據麼?”
陸小雙看了看趙小強和聖蓮道長,緩緩的搖了搖頭,“我隻是有一個猜想,不過確切的證據確實沒有。”
聽到陸小雙這麼說,趙小強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猛地看向了陸小雙。
“你是說福居養老院!!”
“福居養老院?”
鄭舒月還是第一次聽聞這個地方,不知道趙小強和陸小雙究竟是在說什麼。
趙小強就像是一下子抓到了自己想要抓的那個重點,腦子飛速的思考了起來,“道長,我問您一件事情,你可知道有什麼功法能夠讓一個人武功盡失,而且日益衰老麼?”
聖蓮道長輕輕歎了一口氣,“我隱約間猜到了你們要說的事情,沒錯,連城雪她修煉的那種媚術確實是可以吸取人的精氣神,更有甚者可以吸納內功真氣,隻是這樣做,對於練功者也是有很大風險的,要是她所吸納的功法相衝突,她完全有可能經脈盡斷,生不如死。”
聖蓮道長說這句話的時候,青天白日的突然吹來一陣涼風,佛堂中的香火都被吹得陣陣飄搖,趙小強他們也是感覺到後頸突然一陣冰涼。
“福居養老院的那些老人,多數都是十幾年前進去的,而那時候,正是外五門的長老門徒犯事兒消失的時候……”
趙小強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要是連城雪也就是劉素珍真的是將那些曾經企圖圍攻胭脂門的江湖人全都抓了起來,困在養老院裏,這件事情可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鄭舒月看著趙小強他們那嚴肅的模樣,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喂,小和尚,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
趙小強立刻站起身,麵容嚴肅的看著鄭舒月,“走吧鄭姐姐,我想咱們親自去現場證實一下才是最靠譜的,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們所猜想的那樣,可就麻煩了。”
聖蓮道長一掃拂塵,跟著趙小強他們一起離開了鎮海寺,法相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而是和沈雲飛一起留在了鎮海寺,繼續熟悉鎮海寺的產業家當。
趙小強和陸小雙曾經去過一次福居養老院,那一次他們唯一感受到的就是那裏的安寧祥和,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什麼異樣,不過現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們心中不由得感覺有些冰冷,那地方仿佛也變得陰森恐怖了些。
事情發展的很快,早上的時候他們還被劉素珍帶著去了薑磊的別墅外麵,替她吸引保安的注意力,現在不過是中午,想來如果福居養老院那地方真的就是劉素珍這十幾年來關押外五門長老門徒的地方,她也不會想到趙小強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她和胭脂門的秘密。
鄭舒月開著車,一路根據趙小強的指示向福居養老院那裏開去。
陸小雙和聖蓮道長坐在後座上,聖蓮道長閉目清心一言不發,她可是連城雪的老朋友了,這次下山遇到連城雪本是件讓她極為開心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陸小雙抱著手機,不停的點擊查詢著什麼,隻是她的表情仿佛是越來越嚴肅了。
“找到了,十幾年前,恒通建材兜售不合格建材被查處,公司法人以及一些列責任人員都被依法拘留待審,不過在被拘留當晚,除了一些涉案員工之外,公司的真正主事者全都得到了保釋,最後被定罪的不過是恒通建材運行的一些高管人員而已。”
陸小雙一直在晚上尋找當年那些事情的報道,當她讀出這則報道的時候,趙小強的內心沒有來的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