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大國師一想到剛剛那高僧所言,玉佛簡需男女雙修,便明白這女的肯定是準備和這黑臉少年拿這玉佛簡修真了,不禁搖頭苦笑,他對麵前這二位道:“不知您二位姓什麼叫什麼呀?”
那黑臉少年嗔道:“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嘿。”靈童大國師笑了道:“這就是你不對了,誰要殺你了?我說我要殺你了嗎?”
那兩個人聽了這話,暗中鬆了口氣,但仍是全神戒備。
“你們倆知道我是誰嗎?”靈童大國師問。
那黑臉少年道:“知道,你是中宗第九代轉世靈童,法號善慈,安國寺大主持,東魏國皇帝座師,欽命東魏國大國師。”
“嗯,你說的還挺全和,沒錯,我的法號就叫善慈,善慈善慈,又善又慈,我就這樣,不喜歡殺生害命,慈悲為懷。所以呢,我對你們倆肯定也一樣,就是你們再怎麼著,我也不帶殺人的,你信不?”
那二人被善慈一通痞了痞氣的話給弄愣了,這位不是靈童大國師嗎?怎麼說話是這語氣的呀?這和他的身份也不符呀?
“但你們當小偷就不好了,擱哪兒當小偷都不好,你們在這兒當小偷就更不好了。這裏這東魏國的安國寺,平時隻能皇帝來,老百姓沾個邊都不行,再說這裏的和尚,哪個不是武功賊高的?你們到這裏玩,那不是找死嗎?”
靈童大國師,善慈搖頭晃腦的道:“所以呀,咱們錯了就錯了,可不能一錯再錯呀?你說是不?
“我是靈童大國師,這裏的老大,連皇上都得跟我好好學習,我在這兒說話能算數不?肯定能吧?”
二人不知這小和尚要說什麼,隻是一個勁兒傻傻的點頭。
“所以呀,”這善慈好像很喜歡說這句“所以呀”,他又說:“所以呀,我就能定奪你們的生死,所以呀,我說你們不能死就不能死!但是呢,你也得把那個什麼簡給我吧?咱們兩清了,怎麼樣?”
那黑臉少年眉頭倒豎:“你在騙我們!我要是把玉佛簡給你了,你們沒有了顧忌肯定得殺了我們!”
一邊的女扮男裝的女郎卻有些心動了,使勁給黑臉少年使眼色。
“啥?”善慈歪著肥大的腦袋,像耳背似的問。
突然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笑聲的分貝還挺大,把佛殿頂上的灰都給震得簌簌直掉。
把佛殿裏的和尚包括一真一假倆帥哥都給笑迷登了,善慈這才止住笑道:“我是誰你忘啦?皇上都得聽我的,你說我說話能不算數嗎?行了,你把那東西給我,你倆愛幹嘛幹嘛去。”
見二人還在猶豫,善慈急了道:“快點吧,別磨磨唧唧的啦,一會你要把我給惹急了就不好了。”
那個黑臉少年也有些心活了,他當然知道這個靈童大國師在東魏國說一不二,皇帝都得對他禮讓三分,要是他說話算數,他們倆今個兒還真有生還希望。
“你說的是真的?不騙我們?”
“當然是真的了。我堂堂一個大國師當著大夥的麵騙人,那我還有什麼尊嚴呐?那不成了大壞蛋了嗎?”他又說:“你是不是讓我發誓呀?那好吧,我可發了啊,你聽好了:我善慈對佛主發誓,我善慈要是殺了你們倆,肯不得好死,讓千刀萬剮!”
那黑臉少年聽了這話,直視著善慈的眼睛,半晌才說了句:“那好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一塊玉板,慢慢的交付在善慈的手中。
善慈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仔細看了兩眼,把玉板揣到了懷裏。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善慈把錫杖一扔,騰出雙手,身形有如一團火焰,隨風閃入二人中間,“啪啪”兩指輕彈,兩少年的兩枝長劍衝天而起,“嗡嗡”兩聲劍鳴中,兩少年的穴道已被封死了。
善慈的左邊寬袖空中一舞,兩支劍已然撈在手中,右手虛抓,那根錫杖還未完全倒在地上,又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一般,回到了善慈手裏邊。
隻聽善慈壞笑一聲:“我說了不殺你們,又沒不抓你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