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親身的弟弟,在最崩潰的時候現在想到的人是宋喬希,卻不是自己,沈家銘心裏陣陣悲涼,醫生吩咐幾個人把少年壓倒在床上,纖細的枕頭順利的插入他的血冰管,不出兩分鍾,原先還鬧騰的少年此刻變得很是安靜。
沈家陽的眼神慢慢閉上,鬧得有些激動的臉龐都紅彤彤。
醫生處理好枕頭,摘下口罩,對著沈家銘說,“沈先生,上次我來的時候,二少爺的病情是十分穩定的,現在突然的情緒不受控製,不能夠這樣子,太危險了,我大概測量下心跳,速度平率上升,血壓也上升,這可不是好的征兆。”
這些話在沈家銘的心裏頭字字像是針在紮著。
在旁邊的英叔心疼的望著床上的沈家陽,眼淚濕潤了眼眶他還是個那麼小的孩子,“沈先生,我們把宋小姐找回來吧,自從有了宋小姐,二少爺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和我們說的話也變得多了許多,您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有多開心,甚至懂得關心別人。”
沈家銘的臉色有些沉默,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躺在床上的弟弟,那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他可以不要公司不要任何東西,但是弟弟不能夠不要。
沉默的許久,他還在想到底要不要找回。
床上的弟弟好像被噩夢給纏繞住,有些痛苦的扭動著身體,眉頭皺著。
他最能夠體會這種痛苦,在小的時候,那種像是千萬條毒蟲爬滿身體的孤獨,和不相信任何人的心理仿佛覺得這個世界就是殘酷的存在,從而找到一個能讓自己相信的人,就好像是救命的稻草。
“去找回來。”他終歸是開了口。
英叔激動的點頭,吩咐下人去做這件事情。
還有件事情英叔一直想提起,“崔小姐打了很多通電話到家裏。”
沈家銘的眉頭皺起來,點頭,“下次直接讓她來我公司找我。”
得知沈家銘回家的消息,崔心怡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要找沈家銘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辦公室的沈家銘批閱著文件,門被撞開。
一向柔弱的崔心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站在沈家銘的麵前,眼淚像瀑布一樣。
他沒有抬頭,但是知道,來的人是是崔心怡無疑。
“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上,沈家銘。”她質問的口吻,臉色很差。
沈家銘合上合同,靠再椅子上,冰冷的回複,“那不是你的婚禮嗎?”
對麵的人輕聲笑出聲來,“難道這不是你的婚禮嗎?”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要娶你,既然你們想這樣演下去,我可以配合。”他的眼神當中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什麼叫做演下去,難道這三年的感情,都是他們每天逢場作戲,崔心怡不敢相信,現在的沈家銘變得這個樣子,還是,另有女人從她身邊奪走了這個心愛的男人。
“你是愛我的,我知道的,家銘我們不要再鬧了好嗎,那天你真的讓我們崔家丟失了所有顏麵。我爸爸為這個事情很憤怒,他已經撤走在你公司的所有股份。”崔心怡走上前,想要挽回。
可是沈家銘絲毫都沒有說想要和好的兆頭,他厭倦了這樣的市場婚姻。
“想要讓你和沈家結婚的是我母親,可不是我,你可不要搞錯了。”
真的沒有想到,她挽回了那麼多年。那麼低三下四的,都拯救不了這樣的男人,崔心怡像瘋了一樣的在傻笑,引來了公司所有人的圍觀。
“你這麼做,這麼無情的對我,是不是因為宋喬希那個女人,我看你是瘋了吧,那樣的女人你也能接受,那樣子爛大街的下爛貨在你的心裏頭就這麼值錢麼,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把你迷的暈頭抓向的,估計是床上功夫好吧。”
都說女人被逼急了,比野獸更加恐怖,現在眼前的崔心怡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千金名媛的身份,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經過任何大腦的思考。
“注意你的說話分寸,這是在公司,你要是不想給崔氏丟人的話,就趕快回去吧。 ”
她冷笑幾聲,難道自己還不夠丟人 的嗎。那天晚上把她丟在萬眾矚目之下,天天被媒體圍追堵截,這都不夠丟人,現在知道理解和體諒她了。
“我還害怕什麼呢,該丟人的統統都丟人了,現在這些又算什麼,沈家銘你遲早有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的,崔家不會放過你了,既然你這麼對我,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我從來不和女人計較任何事情。”他冷峻的麵孔更加堅定現在的想法。
“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沈家銘,你記住,還有你,同樣的。”
崔心怡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