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師在經曆了那一切之後,終於被押回了家族。
這裏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隻是這裏的人始終有些死氣沉沉的,不像是之前她見到的那些人,眼底都充滿希望。
剛一踏入這片領地的時候,她感覺到這天空似乎都變得陰暗了一些。即使是在白天,即使也讓她感覺到陰冷,這裏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生活的地方。這一切都在不斷的提醒著她,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族長,小姐已經回來了。”一個麵具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人身前,聲音裏依舊沒有溫度。好像他所有的感情早都已經被封閉了一樣。其實所有的麵具男的聲音都是相似的,因為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五感。
這地方常年不見什麼陽光,隻有在那搖曳的蠟燭燃燒著,給這屋子裏帶來了一絲光明。這是這一絲光明也太過微弱,好像刮來的風稍微強一些,就能熄滅一樣。
在這微弱的燈光之下,還有兩個人在麵對麵的說著話。
正對著麵具人的是一個已經有三四十歲的男人,他麵無白須,身材欣長。隻是穿的是古時候的衣服,看起來也是十分俊秀,他的臉色未免太過蒼白了一些,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陽光。
甚至連他的嘴唇上都少了幾分血色。
“把她帶到大殿過來。”
那男人的聲音也十分陰冷,光是聽的聲音,就足以讓人打一個冷顫。這聲音實在不像是人間的人能有的,這是從地獄爬出的厲鬼才有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之中一點對於女兒回來的驚喜都沒有。這一切都像是早被他預料到了。
這男人麵無表情,如果不是先前已經知道,任誰也想不到,他現在要見的會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個孽女!你居然擅自離開!”那中年人看著張師師的眼神,甚為不善。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前多了一些憤怒,倒是顯得像一個真人了。
“父親,我想變成正常人,我有了喜歡的人,我想嫁給他。”張師師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底還是有幾分期待的,她希望她的父親能夠同意他的想法。
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也許她真的可以得到幸福。
隻是這些注定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大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底稍微閃過了一絲詫異,繼而就是惱怒。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會跟自己說出這種話。
張師師還來不及介紹她和陳生之間經過的事情,沒有說出陳生的好,就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
“族長,小姐說的那個人我之前見過,他的武功十分差勁。連我的一招都接不過。”那個麵具男上前彙報了一句。
“而且之前我們帶回來小姐的時候,要不是給他喂了救命的藥丸,隻怕那小子早就已經死了。”
麵具男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隻是平靜的陳述著發生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提起那丹藥還是在張師師的威脅之下才給。這是聽到這些話,那個是為族長的男人,已經是極其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