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封舟咬牙切齒,“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給我滾出這個手術室!”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現在出去?你一個人應付得過來嗎?病人出了什麼緊急情況你能負全責?”朱炳一毫不客氣地回道,顯然是吃定了鄭封舟不敢對他怎麼樣。
“我寧願負全責也不想在這間手術室裏看到你!給、我、滾!”鄭封舟一字一頓,“曉紅,請朱副主任出去!”
鄭封舟一再地提醒,讓朱炳一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朱炳一隻不過是一個副主任罷了,而他鄭封舟,才是主任醫師。
職位擺在那裏,朱炳一再憤憤不平也沒用,恨就隻能恨他自己不是主任,偏偏被鄭封舟騎了一頭。
朱炳一氣憤地放下所有醫療器具,當麵脫下白大褂,隨手扔在地上,轉身離開了手術室,門還關得特別響。
“鄭主任,您別放在心上,為那樣的人不值得。”旁邊的護士曉紅安慰道。
鄭封舟繼續沉著地進行手術,淡淡地回道:“謝謝。”
三個多小時後,令人煎熬的手術總算結束了。
鄭封舟鬆了一口氣,緊繃了三個多小時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
一踏出手術室門口,病人的家屬便迫不及待地上來詢問情況,鄭封舟點了點頭,“手術很成功,等麻醉過後,你們就可以見他了。”
“謝謝醫生,謝謝啊!真是太謝謝你了!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沒了他,我們母女倆都活不成了!”女人抓著鄭封舟的手哭得淚眼模糊。
“放心,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一點意外也沒出,手術非常順利。”鄭封舟怕對方不信,隻好認真又重複了一遍。
“好,太謝謝你了,醫生。”女人連連點頭。
鄭封舟摘下眼鏡,用力握了握鼻梁,十分疲倦。
做手術十分費神,每一台手術結束,鄭封舟都覺得自己好像死過去了一次。
“鄭主任,有空嗎?秦主任有事找你。”那個叫曉紅的護士轉達。
鄭封舟點頭,“我知道了,現在過去。”
下樓,鄭封舟熟門熟路地找到皮膚科,見裏麵有幾個病人在排隊等候,鄭封舟沒有著急進去,就靠在門外思考人生,閉著眼睛休憩。
秦舒蕾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明明看到了鄭封舟,眼前卻擋著好幾個病人,這種感覺令她焦躁。
“秦主任?秦主任?你這還沒說完呢!這個藥到底是每天一次還是兩次?要泡水喝是嗎?喝多長時間?”一個病人焦急地問道。
醫院每天都很多病人,並且幾乎都是請假過來看病的,個個都想早點拿到藥回去上班。
醫生們一天回答的問題多了,也會逐漸變得不耐煩,十分敷衍。
“這後麵不是寫著嗎?你是不是不懂字?”秦舒蕾有些煩躁地回道。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還是主任呢,態度這麼惡劣,明明是你自己沒有說清楚,當然是後麵沒寫清楚我才會向你確認啊!”
那個病人見秦舒蕾態度不好,忍不住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