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勸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既然已經上位,為何不肯放手一試,如此自怨自艾,倒是苦了身邊一般人。”
何蚌兒說到傷心處,本還有一份愁傷,待聽秦畫情真意誠說這幾句話,反倒笑了起來,說道,“你同黎兒兩個果真是絕配,連教訓人的話,都說的心有靈犀,大同小異。”
秦畫見何蚌兒臉色變幻倒比天色變化還快,便不再同她閑話,問道,“我們二人站在這密堂門口,不怕被來往的人捉個正著嗎?你帶我來,總要有個動作才是,難不成就在這裏守著黎兒出來?”
何蚌兒笑道,“你急什麼,這道門想要進去也沒有那麼容易,你且轉過身去,我去開它。”
秦畫聽何蚌兒對自己避嫌,心中反倒好笑,禁不住暗自怪罪自己彼時不該教她防範自己,如今倒是自食其果,奈何對這密堂之謎沒有那般執著,也就背過臉由她去了,一邊問道,“若是黎兒真在房中,我們貿然闖了進去,打擾了她的正事,倒如何是好?”
何蚌兒手中不停,嘴上答道,“你且說你想她,她自然心軟,就算耽擱了正事,也惱不起來。”
秦畫笑道,“如此一來,就算黎兒不氣,白堂主定要將我抽筋剝骨方能解恨了。”
何蚌兒幸災樂禍,咯咯笑了幾聲,也用了什麼機關,那房門就開了。秦畫在一旁沒有聽到一聲關卡門鎖的響動,隱隱錯覺何蚌兒像是開了一扇尋常的門,如果剛才自己沒有轉過身去,是否輕輕一推,那門也會像此時這般大敞而開。
兩人進房之後,秦畫便四處打量這間密室,然而眼前所見同尋常議事廳室沒有些絲差別,不像是千般機關萬道關卡的避人所在。
房中空無一人,並沒有東方黎,白飛帆等人,何蚌兒本是十分肯定,見到內裏空無一人,也稍稍吃了一驚,低語喃喃道,“果真奇怪,黎兒幾個哪裏去了?”
秦畫悠然自得地擺動扇子,看何蚌兒一臉窘色,調侃道,“這賭局,你算是輸了,認不認?”
何蚌兒不肯示弱,答道,“興許密室之中還有密室,機關之中還有機關,黎兒飛帆就算不在你我眼中,也一定在這間房中,讓我認輸,還嫌太早。”
秦畫笑道,“願賭服輸,到如今何必強詞奪理,硬撐著賴。”
何蚌兒笑道,“你這人倒是個類,心上人不在也不急,偏要同我一爭長短?”
秦畫笑道,“黎兒本事,怎麼輪得到我來憂心。”複而拿著扇子在何蚌兒臉前一陣猛搖,口中說道,“臉紅的可笑,熱了不成?少說廢話,你且認輸不認?
何蚌兒氣哭,喝道,“就算認了怎樣?”
秦畫笑道,“現在還沒想到,想到再說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