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好兒與韓樂山突遭奇襲,都吃了一驚。
郝好兒武功身手不弱,然而卻在毫無防備之下受了這一箭,所幸這暗器不是為了傷她而來,否則卻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如此雖未受損傷,卻也驚魂甫定,一時間不知所措。
韓樂山更是一臉驚慌,半晌喘不過起來,待到平定下心神,才輕聲向郝好兒問道,“姐姐,這,這是……?”
郝好兒拾起擊碎二人酒杯的那一柄精巧的袖箭仔細觀看,忽然像是有了驚人的發現,說道,“這袖箭倒是同眸兒的一模一樣,卻為什麼在這裏?”
韓樂山問道,“同穆姐姐的一樣?那麼說來,這袖箭是穆姐姐所發?可是穆姐姐又怎麼會在這裏?”
韓樂山的疑問正是此時郝好兒也理順不清的,好兒拿著那袖箭看了半晌,說道,“不錯,隻有會使十三魅影劍的人才能用處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暗器功夫。這發箭之人若不是眸兒,卻也沒人有這個本事讓我沒有一點提防。”
韓樂山點了點頭,卻又緊鎖眉頭,問道,“若真是穆姐姐出手,她又為何不出來相見,卻做這般把戲,莫非是成心同我們玩笑?”
郝好兒答道,“依照眸兒的性子,絕不會有這般閑情雅致,若是說到玩笑,有一個人倒是這其中的行家。”
韓樂山像是恍然有所知,說道,“難道,是白大哥不成?”
郝好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倒是像那三腳貓以往行事,然而他又怎麼能又這般好武功?”郝好兒正說到這裏,像是有了驚人的發現,隻瞧見被那從天而降的袖箭擊落的兩隻酒杯中潑灑出的酒,早已慢慢變了顏色,卻不是剛才純透的青色,赫然已成了渾濁的黑色,便呼叫韓樂山道,“樂山,你瞧這酒。”
韓樂山這才低頭看那桌上打翻的青酒,已把桌台布腐個通透,失聲驚道,“這酒,這酒有毒?”
郝好兒說道,“如此看來,那擲袖箭之人卻不是同我們玩笑,倒是為了向我們示警。”
韓樂山長籲一口氣,說道,“無論是誰,都多虧了他,如若不然,姐姐同我的肚腹此時必同那台布一樣了。”
郝好兒說道,“隻怪我們自出行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風平浪靜,一帆風順,我才一時大意,丟了謹慎警惕之心。”
韓樂山說道,“這不怪姐姐,隻是我們兩個談笑太過專注,卻沒有想到無緣無故著了別人的道。”
郝好兒說道,“這下毒的到底是什麼人;救我們的又是何方神聖?”
韓樂山說道,“那青酒是小二端過來給我們的,莫非是店家下毒?”
郝好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甚可能。這間絕不是黃山僻野開起來謀財害命的黑店,而是初果最出名的酒樓,每日裏客似雲來,生意頗興,你我二人隻不過是匆匆的過客,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且不說沒有絲毫動機可言,就算真的是店家用毒,那麼為什麼我們先前所吃的飯食裏沒有偏偏就隻混在這後送來的青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