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黎不露聲色,且待到飯畢眾人散了,才暗暗把朱雲虎叫到自己身邊問道,“剛才朱掌櫃說了那一番話,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朱雲虎答道,“堂主果真觀察細致,聰明過人,雲虎確實已經有所布置,要盡快把阿桂的慘況告知天下,相信被雙雙眼睛盯上,個個嘴巴指責,納拓卒必然有所收斂,不敢再為所欲為。”
東方黎說道,“朱掌櫃的辦法雖然甚好,一旦成功,立見成效,然而隻怕納拓卒布置無有漏洞,根本就沒有傳出消息的可能,朱掌櫃是否已經胸有成竹,有了良策?”
朱雲虎答道,“堂主不必擔心,他們圈得住人的腿腳,卻看不住鳥的翅膀。”
東方黎笑著點點頭,讚道,“果然是好辦法。朱掌櫃是想用信鷗傳信?”
朱雲虎答道,“堂主猜的不錯,此時一切應該都已準備就緒。”
東方黎見朱雲虎不無自信,也就放下心來,轉而問道,“朱掌櫃,是否還記得上次你我交談時,我問過你的話,還沒有等到回答就被匆匆打斷?”
朱雲虎想起昨日東方黎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沒有留在華漁瓊,而是甘願在這他鄉異域做這麼一份苦差,思索半晌,卻隻說道,“不瞞堂主,白堂主卻也曾極力挽留過屬下,隻是……”
東方黎見朱雲虎似有難言之隱,便不想再多過追問,微笑著說道,“朱掌櫃若是不便相告也沒有什麼?我自然不會強迫。”
朱雲虎急忙搖頭,嘴中連連說道,“並不是雲虎要刻意隱瞞堂主,隻是,隻是這原因說起來十分……”
東方黎連忙替朱雲虎圓場,“朱掌櫃,實不相瞞,這兩日同你相處,見你為人處世十分周全,個性剛正,德才兼備,所以才升起這個心想把你留在身邊重用,然而如果你有什麼不得行之的理由,卻也不用委屈自己。”
朱雲虎聽到東方黎這一番言語,受寵若驚,登時跪倒在地,說道,“雲虎何德何能,賺的堂主如此信任,真是三生有幸,手足無措。隻是絕不敢隱瞞堂主,之所以不能留在華漁瓊的原因,確是因為我的病……”
東方黎聽到此處,不免心生關切,“朱掌櫃有病在身?卻不知道是否嚴重?正巧奪命娘子在這裏,不如請她試著幫你察看化解。”
朱雲虎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堂主不必費心,我這病卻不是尋常之症,確是無人能醫的相思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