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你是否應該反思一下(1 / 2)

雲天的罪名雖然經過一審已經判決下來了,可是因為雲茵背後奔走還在二審上訴的緣故,人並沒有直接被關進監獄,目前還滯留在看守所。

從旁人口中聽到的版本,跟真相總是會有一些差距的。

想要真的從雲天這兒打開突破口,去見見本人,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凱文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應聲說:“這個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我陪著你一起過去。”

顧清歌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去,你去案發的地方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麼別的線索,我們回頭在酒店見。”

時間緊迫,分頭行動才是最好的法子。

凱文也明白這個道理,遲疑了片刻嗯了一聲,不放心的叮囑:“不過你千萬記得保護好自己,別的都不重要,自己的安全第一,知道嗎?”

顧清歌好笑的點了點頭,把依舊一臉不放心的凱文送了出去,回去坐著繼續研究卷宗。

從卷宗上記錄的信息跟一些零星的新聞報道上來看,雲天的犯罪事實幾乎是無可辯駁的。

他出現在殺人現場,案發之前跟被害人發生過爭執,並且爭執的動靜還有現場目擊證人,被害人死亡現場,找到了帶著雲天指紋的水果刀,經過法醫檢查鑒定,被害人的確是因為水果刀的刺傷而失血過多當場身亡。

從卷宗來看,種種跡象看起來似乎雲天的確就是殺人凶手。

可是有一點卻讓顧清歌倍感疑惑。

雲天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她帶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匆匆入睡,第二天天色明亮就起床奔著看守所去了。

看守所的會客室裏,雲天也被看守人員帶了過來。

跟顧清歌在照片裏看到的形象不太一樣,長達兩個字的看守所生活讓雲天整個人仿佛都變了一個模樣,他神情呆滯又惶恐。

這個本就不怎麼自信出眾的男人,被兩個多月的拘留生涯徹底摧毀了身上殘留的傲氣跟驕傲。

麵對顧清歌的時候,好像她不是來試圖給自己翻案的律師,而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一樣麵露驚恐。

顧清歌對他這個奇怪的反應略微感到怪異,抿了抿唇,開門見山地說:“雲先生,我是雲茵小姐請來為你做辯護的律師,接下來我希望能從你這裏了解一些關於案發當天的一些具體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雲天已經從看守的口中得知了顧清歌的來意,聽她這麼一說,勉強露出了一個充滿了苦澀的微笑,點頭低得不能再低地說:“我知道。”

他走到顧清歌的對麵坐下,低聲說:“你想問什麼,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顧清歌頓了頓,眸光微微一沉,問:“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跟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這是顧清歌通過卷宗始終很難以理解的一個地方。

被害人是一個女人,一個不到二十的女人。

而且從屍檢報告來看,這個女人還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更要命的是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經過DNA比對,孩子的父親竟然就是雲天。

如果不是死者是一個孕婦,也許雲天身上背負的罪名都沒那麼嚴重。

可是一屍兩命,孩子還跟雲天有牽扯不清的關係,情殺這個罪名差不多就徹底把他釘死在了絞刑架上。

然而顧清歌翻遍了卷宗,卻發現雲天跟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分的交集,甚至可以說,他倆根本就不熟。

明明是不熟的兩個人,怎麼就突然成了情人關係?還是說,這兩人的關係隱藏得比較好,所以別人不知道?

可是如果是情人關係,雲天為什麼要殺她?

難道還真的是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愛恨糾葛?

可是來之前,雲茵跟舒雅已經明確跟顧清歌說過了,雲天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

既然如此,那孩子是怎麼懷上的?

她的話音落下,雲天的指尖狠狠一顫,聲音緊繃得仿佛是拉緊了的琴弦,連帶著空氣都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息。

他低著頭,顧清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回答的內容卻讓顧清歌感覺不是很滿意。

他說:“她是我一個朋友帶來的人,我跟她見過兩次,我……”

顧清歌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略顯疑惑:“兩次?”

雲天動作微小的點頭。

顧清歌不動聲色:“兩次見麵,她是怎麼懷上你的孩子的?嗯?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提起孩子,雲天突然就抬起了頭麵色猙獰的看著顧清歌,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沒碰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懷孕!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顧清歌的眉心出現了一個微小的褶皺,似乎是對雲天的態度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