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冷如霜單手叉腰挺立如鬆,咬著銀牙怒視前方,滿目都是熊熊的火光,原本俏麗無雙的容顏、婀娜妙曼的身姿,此刻卻散發出一道淩厲的殺氣,如同出鞘的寶劍寒光閃閃。
“快看,白旗,敵人揚起了白旗,她們投降了,師座她們投降了,快命令停止炮襲。”王珂興奮得語無倫次地叫起來。
山頭上,一麵小白旗在熊熊的火光中揮舞,十分醒目。
冷如霜兩道銳利的眼神掃向王珂,冷冷道:“嚷嚷什麼,那是白旗嗎?那就是一塊被炸飛掛起的破布,炮襲不能停,半個小時一分鍾都不能少。”
王珂望著冷如霜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她算是看明白了,冷如霜這是要對櫻花師團趕盡殺絕,根本不打算接受她們的投降了。
嘴唇蠕動了兩下,王珂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臉上的表情卻突然複雜起來。
**雖然設置了政委一職,“倆個”之間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大融合,但真正的大權還是在蔣浩然的手裏,“延安人”在雜牌軍裏可能還有一定的地位,但在蔣浩然的嫡係隊伍裏,真把他們當回事的其實還真不多。
當然,個人能力強,又會做人還是能混得風生水起的,比如南山軍的政委於學敏就不錯。
王珂權衡再三,終於選擇了沉默。
半個小時後,炮襲終於停止,冷如霜一聲令下,衝鋒號響起,數千將士嗷嗷地衝向了山頭。
一座方圓不足千米的小山包,經過上百門大炮集中轟炸半個小時,慘烈的場麵不堪想象。
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屍橫遍野,到處是被撕碎的殘肢斷臂,有幸活下來的人莫不帶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片,哀嚎著要回去想媽媽的也大有人在,但一切都太遲了,自她們踏上了中國的土地,就一切都太遲了。
巾幗師的女兵沒有當她們是一群沒有戰鬥力的俘虜,一上來就是以戰鬥狀態開槍掃射,什麼名將之後、貴族身份此刻統統都是狗屎。
在巾幗師將士們的眼中,她們隻不過是一群畜生,一群滅絕人**除之而後快的畜生。
半個小時後,槍聲漸漸稀落,哀嚎叫喊聲也漸漸消失,一群灰頭土臉的軍官被從土裏刨出來,一個個被帶到了冷如霜的麵前。
肩膀上沒有花的都沒有資格活到現在,冷如霜希望還能見到活著的荒木幸子,所以下令留著這些軍官。
但可惜,人群中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你,出列!”冷如霜指著一個唯一肩膀上扛著少將軍銜的軍官,用日語說道。
此人正是島軍櫻花師團參謀長塚田百合子,見到冷如霜點到自己,原本就已經瑟瑟發抖的她當即就雙腿一軟,直接暈了過去,什麼名將之後,也不過爾爾。
倒是一旁的秋山美智子有些膽色,嫌棄地望著地上的塚田百合子,狠狠地罵道:“懦夫,蝗軍的恥辱!”
“呦嗬,你又是何方神聖?”冷如霜頗具玩味地望著秋山美智子說道。
秋名美智子一昂首,有些得意地說道:“秋山好古之嫡孫女,櫻花師團騎兵聯隊聯隊長秋山美智子。”
“哼哼!”冷如霜冷哼一聲,道:“這麼說切斷我的後勤,襲擊我交河村全是你幹的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