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兵行險著(1 / 2)

陳少寬點點頭,若有所思,遲疑了幾秒後道:“總座,你這次來是為了拯救這些米國空降兵吧?”

“拯救他們?”蔣浩然皺起了眉頭,道:“怎麼救?現在人都被困在島上十天了,即便他們的戰鬥意誌還在,恐怕後勤物資都拚得差不多了,要想展開營救沒有十天半個月幾乎都不太可能,我可不是神仙。”

陳少寬道:“尼米茲在幾天前就組織了兩次成功的空降,給部隊補充過一次後勤物資,所以他們應該還能堅持些時日。”

蔣浩然擺手道:“杯水車薪,沒用的,一萬餘士兵的後勤豈是一兩次空投能保證的,其他都可以不說,關鍵是水源,島軍既然早就設下了埋伏圈,必然切斷了機場內的所有水源。按照作戰計劃的部署來看,部隊單兵的攜帶量最多是五天到七天的份額,即便算是一兩次成功的空投,大約也就是十天半月的樣子,所以,這一萬多人基本上是沒有救了,除非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陳少寬嗬嗬一笑,道:“總座,那你這次來吉大港難道是為了視察?”

“當然不是。”蔣浩然會心一笑,抬手在牆壁地圖下角的一個部位敲了敲,道:“我是為了它來的。”

“新加坡?”

整個會議室發起一陣驚呼聲。

蔣浩然脖子一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總座……”參謀長桂勇清挺身而出,正色道:“新加坡可是戰略要地,敵人必然重兵防守,而且,從吉大港到新加坡,中途要經過安達曼海、格雷特海峽,再進入馬六甲海峽,全程一千多海裏,遙遠的距離也不可能得到陸航飛機的支援,而敵人卻在附近有好幾個大型的陸航基地,再加上他們航母艦隊比我們實力要強大得多,貿然進犯隻怕……”。

桂勇清的話還沒有說完,蔣浩然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冷冷道:“怎麼,你害怕?”

桂勇清在黃埔係將領中,以愛吹牛皮、好大喜功著稱,說起話來,三句不離一個“大”字,但真正把他官銜撐大的原因,是因其對陳晨俯首貼耳,亦步亦趨。

憑這一條,在北伐戰爭中表現平平的他,被保送去德國留學,回國後一躍而為中央軍校少將總隊長。

抗戰爆發後,軍委會舉辦戰時幹部訓練團,陳晨自兼團長,委桂勇清兼教育長。可惜耍耍嘴皮子還可以,一上陣便要露餡。

河南會戰時,教導總隊編成第二十七軍,乍任軍長的桂勇清很有些打個“大”勝仗的抱負,孰知事與願違,氣得戰區司令長官薛嶽要搬動軍法處置他,而他亦於氣憤之下,寫信給躲在後方的夫人說,要遠出潼關,另組強“大”民軍抗日。幸好,陳晨替他保駕,又調回武漢辦"戰幹團",當海軍將士浴血抗日時,這位未來的水師統領,正沉溺在麻將桌上,大呼小叫,據說這是德國學來的心理戰術,且先應用到"竹戰"上。某日,"戰幹團"學生會派代表在麻將桌上找到桂教育長,請他為學生會刊物起個名稱,他一邊翻"白板"喊"開杠",一邊寫了"大力"兩字,說是必須具有強"大"的海軍,才能打倒日本,建設國家。未幾,陳誠又替他謀得出國去駐外使館當武官的好差使,此後忽而柏林,忽而瑞士,忽而倫敦,在近似風光遊曆般的生活中,又為肩章上掙得一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