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義沒有任何猶豫,眉頭上揚,虎目圓睜,一聲咆哮,將槍一擺,刺刀直接衝著拿指揮刀的鬆下次郎胸口直刺而去。
鬆下次郎能做到日軍大隊長,軍事素養自然不錯,右手揮刀上輪同時側身。
“鏘!”刺刀與指揮刀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刺刀失去了準頭,在鬆下次郎的肩膀上方走空,鬆下次郎迅速雙手輪刀臨空劈斬,顏義快速橫槍,擋住了這一殺著。
但四周的日軍也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圍了上來,十幾把刺刀同時朝顏義捅刺過來,饒是顏義驍勇敏捷也無路可退,十幾把刺刀幾乎同時捅進他的胸前後背,都是對穿,顏義整個成了一個刺蝟,一口鮮血從他口裏噴濺而出,噴了正麵的鬆下次郎一臉,顏義卻發出一聲桀桀的笑聲,聲音陰冷刺骨,讓鬆下次郎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但很快他就嚎叫一聲,再次揚起指揮刀,一刀砍向顏義的脖子。
一道血柱飛濺,顏義的頭顱滾落在地上,鬼子士兵紛紛拔出刺刀,顏義的身子踉蹌了兩步,竟然奇跡般地站立了幾十秒才轟然倒下。
“旅座!”
“旅座!”
“旅座被鬼子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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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義的警衛首先發現了顏義的慘死,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頓時響徹山間,所有的**將士丟下對手,不顧一切地撲向顏義犧牲的地方。
他們一個個紅眼呲牙、幹嚎怒吼,如同出林猛獸,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時間讓敵人陣腳大亂,有的鬼子幹脆側身讓出道路,當然,也有的在奔跑中被敵人趁機刺死,但此時沒有人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南山獨立軍沒有長官丟下士兵的先例,如果士兵將最高長官都打沒了,對於他們來說,活著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率先殺到的是胡占魁和十幾個將士,顏義的屍體就躺在地上,肩膀上的少將軍銜格外刺眼,頭顱掉在離他屍體將近一米的地方,穩穩立著,仿佛栽在土裏,一張塗滿紅色液體的臉看不清表情,但眼睛還圓鼓鼓地睜著。
將士們沒有悲痛的神色,一個個眼裏隻有怒火,殺氣突然在這方寸之地蔓延,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將士沒有人言語,提刀、端槍對著早已將鬆下次郎圍在中央的十幾個鬼子如狼似虎地撲去。
胡占魁一把鬼頭刀上下翻飛,立斬兩個鬼子於刀下,隨著越來越多的**將士也加入進來,不到兩分鍾,十幾個鬼子士兵就倒在了地下,無一例外,一個個都被捅得稀巴爛,屍首分家。
鬆下次郎雙手握刀豎起,轉著圈看著將他團團圍住的**將士,一臉刷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下,全身都在顫抖,眼睛裏隻剩下絕望和恐懼。
胡占魁箭步上前,一腳就將他撂倒在地,一個意誌已經完全崩潰的人自然談不上什麼戰鬥力。
“押過來!”
胡占魁說完騰騰地走到顏義的頭顱麵前,直直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憤然喊道:“旅座,我先把這個畜生給您送過來,兄弟們隨後就到,你等著我們!”
胡占魁起身,早有士兵將一團爛泥樣的鬆下次郎押了過了,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讓他跪在顏義的頭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