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捏著秦嘉言的臉,北鶴手上力道很大,險些將秦嘉言的臉骨捏碎,但隨即便放開來,北鶴拍了拍自己的手,輕笑道:“秦小王爺在中原聲名遠播,聽聞為了朝廷忠義大義滅親,親自抓獲自己的父親以致於秦府上下被滅,好一番值得讚歎的忠義之人!”
說著,北鶴還甚是囂張地拍了拍手,一臉笑意地諷刺地看著秦嘉言道:“可既是如此忠義之人,便自應知道你該遠離西瑪公主,為何還要糾纏不清!破壞我同西瑪的婚事,毀我大計,我豈能容你。”
秦嘉言聽言便狠狠地啐了一口,衝著北鶴大聲道:“卑鄙小人,你狼子野心,必然為西域所不容,遲早會曝光於人前的!”
這北鶴雖人前看起來是謙謙君子,對西瑪更是禮貌有加,可殊不知北鶴接近西域接近西瑪,這一切都是有目的而為之的。
北鶴家族窺伺西域領土已久,早就虎視眈眈,此次借著同西域領主聯姻之事便想一局侵吞西域疆土,據為己有,西瑪便是他這一切事情的跳板。
可卻不成想在這期間卻無意間被秦嘉言撞破,北鶴惱怒之下便將秦嘉言抓了起來,但又無法解釋秦嘉言的失蹤。
若是僅僅對付一個西域尚且可以,但中原同西域一向關係友好,若是西域同中原聯手,北鶴必然毫無勝利可言,於是便隻能放棄了同西瑪的婚事,一手策劃了西瑪同秦嘉言私奔的假象。
西瑪和北鶴大婚在即,即便是秦嘉言認識到自己的心意有心要阻止這場婚事,也斷然不會做出有損中原顏麵、甚至有可能連累到兩國交戰的事情來的,私奔一事絕無可能。
他原本欲同北鶴周旋,但奈何北鶴如此精明,一眼便識破了秦嘉言的計策,當即將秦嘉言抓獲,隨即策劃了西瑪同秦嘉言私奔的假象。
當然,這也是為何西域同中原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秦嘉言的原因,秦嘉言一直被北鶴囚禁在自家地牢裏,誰能知道這如此重要的拐走西域公主的逃犯就在西域駙馬的府中呢。
北鶴雙眼微微眯起來,緊咬著牙關道:“本王不殺你,但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你不是自詡西瑪愛的男人嗎,我必然會讓其後悔!”
想到當初花田之時為秦嘉言做了嫁衣,北鶴便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一刀將秦嘉言挽成肉片。
京城,深冬,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從天飄落下來,這雪已經斷斷續續落了一月有餘,街上的積雪厚厚的,送葬的隊伍走的極其艱難。
原本是想等著雪停一些再安排太後下葬,可沒成想這雪下起來便一直沒有完,再加之太後屍體已然不能再等,便隻能盡快安排下葬。
後宮有地位的妃嬪皆在送葬的隊伍中,柳如煙也在。原本天氣嚴寒,連城冥想讓柳如煙待在紫宸宮裏陪著十五,便不必來送葬了。
可十五同柳如煙聽了之後便異口同聲地反對,不論如何也要來送葬,連城冥沒有辦法,便隻得應允。
大雪漫漫,幾乎寸步難行,侍衛在前麵開路,前方剛清掃完畢的地麵又落上了厚厚的一層,幾人踏著雪一路出了城,可方才出城不久,還未上山之時柳如煙的隱疾便猛然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