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日後出宮還是當多帶些銀子才好,宮外不比宮中,銀子是萬能的。”秦嘉言笑著打趣了一句,便又繼續往前走。
柳如煙很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走了幾步在秦嘉言的麵前停下,道:“小王爺送到這裏便可以了,本宮自己回去便是。”
“娘娘莫不是惱了?”見柳如煙轉身便要上馬車,秦嘉言不由懊惱自己方才為何要多嘴說那一句話,連忙緊跟著問了一聲。
他多日未見柳如煙,此時竟在賑濟災民處見到了柳如煙,心中自然是歡喜的,並見柳如煙對難民一事如此上心,又如此聰穎,心中便又多了幾分好感。
但終究是不敢逾矩的,因此秦嘉言也隻是想送柳如煙回宮,畢竟現在的京城確實也不安全。
但他總是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的,可此時卻因為一句話惹惱了柳如煙,秦嘉言也不由地懊惱起來。
柳如煙聽言腳步一頓,便不由笑道道:“小王爺想多了,本宮隻是走累了,這京城如今也不安生,本宮還指望著小王爺送本宮回宮呢。”
說著,珍兒便扶著柳如煙上了馬車,掀起簾子對秦嘉言揮了揮手,便縮回了腦袋去。
秦嘉言不由抓著頭發笑了笑,知道柳如煙是在避嫌,也不介意,便走在了馬車的旁邊。
隻聽馬車裏柳如煙的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聽聞小王爺已經搬出了秦王府,獨自立了宅子?”
秦嘉言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點了點頭,道:“不錯,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秦王府也不是小王的家了。”
這話聽的卻讓柳如煙心中莫名一酸,秦王府隻秦嘉言這一個兒子,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卻因為秦康安的一己私欲而被迫離家。
突然覺得秦嘉言也委實不易,柳如煙便歎了口氣,沒有再問。
一路回了宮,秦嘉言止步皇宮外,對柳如煙抱拳行禮,道:“小王便不進去了,娘娘自行回去便好。”
“謝過小王爺一路護送,就此別過。”柳如煙回了一句,馬車便進了皇宮。
秦嘉言站在原地看著柳如煙的馬車,良久才轉身離去。
柳如煙一路回了紫宸宮,便發現許公公候在門外,紫宸宮的一眾小丫鬟都被遣退了候在門前,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便知道連城冥已經在裏麵了,而且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好。
許公公抬眼對柳如煙行了個禮,默默地給柳如煙打了個眼色,便幫柳如煙開了門。
珍兒很是懂事地就站在門外,抬頭看了柳如煙一眼,話也不曾多說的就站在外麵,同許公公站在一處,看著柳如煙走進去才將門重新關上。
“回來了?”連城冥語氣淡淡的,手邊上的茶水嫋嫋冒著青煙,映的他臉色愈發的難看。
暗衛一直都是跟著柳如煙的,柳如煙前腳回了皇宮,暗衛後腳便回來稟報了連城冥。
聽聞柳如煙一路都是跟著秦嘉言回來的,連城冥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去。
“是,陛下等了很久了嗎?”柳如煙上前幾步,穩住心神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就站在連城冥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