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看見來人之後也是愣了一下，想到前幾天刺客的事情，便也瞬間提高了警惕心來，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抓著珍兒的胳膊，很是謹慎地看著來人，嘴裏喃喃道：“誰派你來的，何事？”
連城冥心下著急，但此時隻能耐心同柳如煙解釋著：“奴……奴才是住持派來侍奉娘娘的，外麵有些不太安全，住持讓奴才來保護娘娘周全。”
話音剛落，連城冥便低下頭，嘴裏一直念叨著奴才兩個字，怎麼念怎麼覺得別扭。
“你？”柳如煙覺得越發可疑，這麼多的侍衛在，怎麼用的上也一個小廝，“不必了，出去。”
說著，柳如煙便下了逐客令，轉身便想走，連城冥一見便急了，下意識地開口喚了一聲：“惠妃……”
柳如煙的腳步猛地頓住，轉身，聽到連城冥熟悉的聲音，不由有些愣怔。
珍兒卻並沒有柳如煙這般敏銳，隻覺得現在的連城冥賊眉鼠眼，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便又催促了一句，雙手張開攔在柳如煙的麵前，“看什麼呢，還不快出去，娘娘的命令也不聽了，不要命了！”
聽到珍兒的嗬斥，連城冥的眼神猛地看過去，看的珍兒渾身一顫，被連城冥的眼神嚇到，莫名的有些膽顫。珍兒也是奇怪，她竟會被一個奴才的眼神給威懾到。
“聽聞惠妃娘娘喜歡自己製香，奴才也略懂一二，不知可否向惠妃娘娘討教一二。”連城冥忽略過珍兒，轉眼看著柳如煙，試探性地開口。
身後又有幾個侍衛經過，向這邊投過疑惑的目光來，引得連城冥更加著急。
柳如煙猛然想起之前她閑來無事之時，窩在軟塌上看製香有關的書籍，連城冥也曾這般調侃過她，什麼時候對製香有興趣了，莫不是？
想到這裏，柳如煙的眼神猛地滯了一下，連忙上前拉了一把珍兒的胳膊，示意珍兒讓人進來，便雙手握在一起，端著神色對連城冥道：“進來吧，本宮有話要問你。”
“娘娘……”珍兒愣了一下，擔心連城冥的身份，但見柳如煙仿佛意有所指的樣子，便也沒有再多說，閃身讓連城冥進來了。
“將門關上，珍兒你去外麵看著些，不要讓人接近來。”柳如煙吩咐了一聲，朝著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珍兒先出去。
珍兒一聽便更加擔憂了，跺了跺腳喊了一聲道：“可是娘娘，他……”
“聽本宮的，出去。”柳如煙很是堅決，眼神緊緊地盯著珍兒。
如此，珍兒才看了連城冥一眼，咬了咬下唇道：“那奴婢就在門外，娘娘若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喊奴婢。”珍兒福了福身子，轉身走了出去，幫兩人帶上了門。
連城冥一直低著頭，見珍兒出去了這才抬起頭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臉上的人皮麵具一把撕下來，活動了一下嘴角，五官都被悶的扭曲了些。
“陛下，真的是你……”柳如煙不由驚訝，七尺她也隻是猜測，待看到連城冥將人皮麵具撕下來，這才覺得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你……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