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父親身負重傷?”柳如煙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是柳遠戰是為了安慰她,但上前去仔細地打量了柳遠戰一才發現,柳遠戰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輕微的擦傷。
這才略微鬆了口氣,柳如煙如釋重負般的,但很快想起連城冥,眉頭又蹙了起來,問柳遠戰道:“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夫人對柳遠戰使了個眼色,便拍了拍柳如煙的肩膀,對柳如煙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給父女兩個人帶上了門。
確定外麵的下人們都被柳夫人屏退了之後,柳遠戰這才從床上走下來,坐在桌子上倒了杯茶,示意柳如煙坐下來,便對柳如煙說道:“最近局勢正緊張,秦王爺那邊蠢蠢欲動,不少老臣都開始結黨營私,被秦王爺籠絡了勢力……”
說著,柳遠戰歎了一口氣,自古佞臣當道,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柳如煙自然明白。
“那此事可是同秦王府有關?”雖然心中已有定論,但柳如煙還是問了一句,手微微地攥緊。
柳遠戰點了點頭,道:“陛下提前從小王爺處得知,秦王爺會派人刺殺,於是便事先找人通知了咱們國公府。”
“但為了不暴露小王爺,為父便得配合秦王爺演這一出戲,讓秦王爺誤以為為父身負重傷,性命垂危。”
聽著柳遠戰對如今朝堂局勢的分析,柳如煙不由心中一緊,原來這一切連城冥早已提前安排好,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倒是她多慮了……
“你也知道,秦王爺是個好大喜功的人,但為人謹慎,想要騙過他不是很輕易,所以,此次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柳遠戰想必也是擔心柳如煙會因為連城冥的隱瞞而心存不滿,便適當地提點了幾句:“這朝堂之事,陛下自有安排,你無需擔心家裏,萬不要為此將自己置於險境。”
“是,女兒明白。”這等朝堂大事,柳如煙是斷然不會任性的,便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應了一聲。
“隻是父親,萬事小心,若有事,一定記得給女兒來信。”柳如煙眼見著時辰不早了,出來了好幾個時辰,再不回去隻怕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見柳遠戰點了點頭,柳如煙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柳遠戰和柳夫人夫婦兩個人將柳如煙送了出去,又將後門匆匆關上,一切恢複如常。
禦書房,許公公走上前來準備傳膳,問了連城冥一句:“陛下,今日是在禦書房裏用膳,還是去紫宸宮?”
許公公旁的地方問都不再問了,便隻問了禦書房和紫宸宮這兩個地方。
連城冥放下筆,抬起頭來瞥了許公公一眼,沒有說話,許公公額頭上一抹冷汗,便立即又補充道:“還是去哪個宮裏……”
“雲華宮。”連城冥將奏章合上,起身從案桌後麵繞過來,嘴裏吐出三個字。
“雲……”許公公愣了一下,畢竟連城冥已經許久都不去雲華宮,原本宮中眾人都以為林錦繡會因為懷孕了的緣故而分走紫宸宮的一點盛寵,誰知道柳如煙隻不過是對連城冥撒了個嬌,於是連城冥又是隻眷顧紫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