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朝廷雖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寡人卻一直在看著。”
“送老人家回去。”
連城冥說著,抬眼看了一眼秦嘉言,那老人便很快又被送了回去。
此時知府的臉上已經開始掛不住了,見老人走了之後,便上前想要狡辯:“陛下,此事斷不能隻聽這老人一麵之詞,微臣從……”
“陛下——”知府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侍衛便急急忙忙地從岸邊趕了過來。
連城冥瞧了一眼便認出,這是他派在柳如煙身邊的一個侍衛,連忙指揮人靠岸,隻聽那人抱拳對連城冥道:“陛下,惠妃娘娘路上突然腹痛不止,現下已經送去了醫館,大夫已經在看了,隻是情況有些不好,陛下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侍衛話還沒有說完,連城冥便一腳跨上了岸,回頭牽起侍衛的馬便飛馳而去。
秦嘉言嚇了一跳,這是江南街道,人來人往的難免不安全,連城冥身邊又沒有人,極容易出事,連忙出聲喊了一句:“陛下——”
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連城冥已經跑遠了,人影都不見了。
秦嘉言憤憤地甩了下袖子,瞧見街道邊不知道正好有一匹馬,由於擔心連城冥,同時又很擔心柳如煙的情況,秦嘉言顧不得多想,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匆匆跑上前將銀子塞給了站在馬旁邊最近的一個人,扔下一句“借馬一用!”,騎上馬便飛奔。
待那人反應過來,秦嘉言早已沒有了人影。
原來柳如煙正在逛鋪子的時候,原本還是好好的,很是開心的樣子,拉著敏兒玩的不亦樂乎,可誰知剛出了鋪子,柳如煙隻覺得腹中一緊,緊接著便是難捱的痛楚從腹中直傳入心髒附近,她頓時便走不動了,握著敏兒的手也頓時緊了起來。
這力道讓敏兒嚇了一跳,轉頭便見到柳如煙咬著牙滿額頭都是汗的情形,不由大吃一驚:“娘娘——”
侍衛被這一聲驚呼給嚇到了,見情況知道柳如煙是腹痛,危及皇嗣,便連忙上前同陳敏兒一起,將柳如煙給帶到了醫館裏。
“娘娘怎麼樣了……”陳敏兒被方才嚇到了,隻見大夫坐在柳如煙的床前,正把脈中。
柳如煙一點聲息也沒有地躺在床上,一張臉慘白如雪,陳敏兒嚇的臉也白了,不由著急催促。
那大夫把脈把了半天,沒了隻是搖了搖頭,神情有些不太好。陳敏兒隻覺得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心底升騰而起,正想要進一步詢問大夫情況的時候,門被大力推開,連城冥從外麵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一路隨著侍衛做下的記號來了醫館,衣衫都被水浸濕了不少,瞧見躺在床上的柳如煙,不由心中一緊,眼神掃過屋內的人,聲音冷厲:“怎麼回事!”
大夫聽言,回頭見連城冥這般架勢,便知道連城冥是這裏當家為主的人,於是收了搭在柳如煙手腕上的帕子,起身對連城冥抱拳想要回稟情況。
連城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此時正囈語著的柳如煙,便對大夫指了指門外道:“大夫,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