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草民明白,還請娘子放心。”大夫跪在地上,連連點頭道。
柳夢蝶又讓丫鬟塞了一袋銀子在大夫的手裏,這才肯讓大夫離去,這人呢,若是隻受威脅,未必肯聽勸,畢竟柳夢蝶隻是一個女人家,雖說是秦王府的人,但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可若是這大夫受了她的好處,這兩人便是牽在一處了,若是將來柳夢蝶要拿這個大夫開刀,也總有個由頭。
如此算盤,柳夢蝶微微一笑,聽聞外麵紛雜淩亂的腳步聲,這才放下了簾子,又閉著眼睛裝睡。
是秦康安來了,隨行的還有柳如煙與柳夫人,柳遠戰仿佛也回來了,在外頭應該是遇上了方才出去的那個大夫。
柳遠戰聽了聽情況便隻說自己有要事在身,便離開了。
送走了大夫,柳如煙也陪著柳夫人一起進了屋子裏,秦康安已經陪在那裏了,柳夢蝶此時也醒了過來,正同秦康安說著話。
隻聽柳夢蝶聲音虛弱地道:“王爺想多了,此事不關妹妹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差點害了孩子。妹妹與我是手足親人,怎會害我呢?”
柳如煙一手攙扶著柳夫人,便見柳夫人聽柳夢蝶這話臉色不悅,連忙帶著柳夫人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隻聽柳夫人喝了口茶道:“聽你有力氣替你妹妹說話了,倒也沒事了!”
語氣卻是不怎麼好的。
秦康安回過頭來,對柳如煙抱拳微微行了個禮,禮數雖是做全了,但麵子上卻沒有給柳如煙什麼好臉色。
“聽聞惠妃娘娘前一陣子身子也不大爽利,如今看著倒是大好了,隻是惠妃娘娘對自己的家人,總歸是要留些薄麵的,還望惠妃娘娘多加包含。”
這話說的柳如煙雲裏霧裏的,說的含蓄,說不上是指責,但聽在柳如煙的心裏卻就是指責,柳如煙不由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在祠堂祭拜先祖,還要本宮怎麼給姐姐麵子,王爺莫不是拐著彎地在指責本宮,姐姐這小產是本宮害的?”
“微臣不敢。”秦康安臉色不悅,但也隻能低聲陪著,不敢多言。
“本宮若要害人,斷然不會留給她生路。王爺倒不如好好想想,姐姐這般不小心自己的肚子,莫不是這肚子本來就有問題。”
柳如煙的語氣雲淡風輕的,聽的秦康安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連同那躺在床上的柳夢蝶都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你胡說什麼!”
“本宮有沒有胡說,二位心知肚明。妹妹以後往本宮身上潑髒水的時候,還是好好考慮清楚了,莫要引火上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秦康安冷哼了一聲,便對柳夢蝶道:“你好好將養身子,本王還有要事,就不留在這裏陪你了。”
“王爺,王爺!”柳夢蝶看著秦康安頭也不回,便轉過頭憤憤地看著柳如煙。
柳夫人站了起來,冷著臉道:“我去送送王爺。”
說完便也走了出去。
這人方走,柳夢蝶便沉下了臉來,指著柳如煙便口不擇言地罵道:“你這個賤,人,又暗地裏使絆子,你除了會挑撥離間還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