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怎敢,陛下嚴重了。”許公公在禦前做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做的,現下這小太監必定是已經成了無用的人了,他自然也不會再胡亂袒護。
不但不會袒護,反而還要親手除掉。
“你個沒規矩的,竟有天大的膽子,敢惹怒慧芳儀娘娘!”
許公公指著那小太監叱罵了幾句,便回頭對連城冥恭敬地道:“陛下,這小太監是老奴的徒弟,想來,也是老奴管教不周,老奴也有責任,便讓老奴親自來掌刑罷。”
“如此甚好。”連城冥給後頭的人使了眼色,便立刻有人手裏端著托盤上來了。
托盤上頭放著酒水,這是要賜毒了。
“師父,師父救救我,我不過是與那敏兒姑娘開了個玩笑!”
小太監一見事情鬧大了,這才開始慌亂起來,且竟連一向維護著自己的師父今日都不幫自己說話,如今這毒酒都拿到跟前了,他自然是驚恐萬分。
“敏兒姑娘,敏兒姑娘,你且與娘娘說說,救救我呀!”
敏兒躲在角落裏,看著連城冥與柳如煙似乎是真格的樣子,不由也有些害怕,若是因為自己的事情鬧出人命來,她也害怕會給柳如煙惹上麻煩。
剛想要上前去說話的時候,腳步方邁出一步,柳如煙的眼神便看了過來,對著陳敏兒微微搖了搖頭。
陳敏兒又看了那小太監一眼,咬了咬牙低下了頭。
許公公歎了口氣,身邊的宮人們將想小太監架著是動彈不得,許公公便那麼捏著下巴將那毒酒給盡數灌了進去。
一場鬧劇悄然收場。
而另一邊,消息飛快地傳到了秦康安的耳朵裏。
“什麼,你打聽清楚了,是慧芳儀的人?”秦康安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個好不容易才收買的眼線,原本是在圍獵之中有大用處的,怎麼這麼巧,今天就犯了事被賜死了。
來稟報的人很確定地點了點頭,道:“沒錯的王爺,是那小太監招惹了慧芳儀身邊的宮女,惹怒了慧芳儀,慧芳儀很是震怒,還驚動了陛下。”
“也怪咱們的人沒有打探清楚,那小太監原本就是個喜歡張揚的,仗著自己有個做禦前太監的師父,便在宮裏頭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裏,聽說慧芳儀去的時候,那小太監還在狡辯呢。”
秦康安憤憤的,一全砸在了桌子上,嘴裏罵罵咧咧的:“這方才找了內線,怎麼這就被賜死了,真的是巧合?”
“上一次本王在宮內的心腹,也因為送予慧芳儀的禮物不討她喜歡,竟統統被陛下罷官免職……”
秦康安低著頭,眉頭緊皺,在心裏細細地思索著。
“王爺的意思是,慧芳儀是有意在針對咱們王府?”下人也是疑惑,但總覺得一個後宮的婦人,是不會有這麼高深的計謀。
秦康安若有所思地點頭,道:“這些事情都太過巧合,巧合多了,也就不再是巧合了。”
“這個慧芳儀,怕是大有來頭,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個人不能留,你馬上找人去安排。”
下人接了命令,便抱拳應了下來,轉過身子想要出去的時候,卻撞上了一個人,些微楞了一下,便連忙行禮道:“見過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