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紅兒也搭話道，“她這般欺侮娘娘，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她這樣做，自然也是有道理的，這些傷都傷在暗處，左右旁人都瞧不見，難道我們還能自己掀開來給人看不成？”
柳如煙抬起那隻上了藥的胳膊，自己嘟起嘴吹了吹，麵上極為淡定從容。
“那劉嬤嬤自然是盤算好了這一切，也是受人指使才敢這麼做的，我是被太後罰，難道我還能去禦前告那劉嬤嬤的狀，當眾打太後的臉不成？”
“那，那娘娘難道就白吃這虧了？”珍兒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那劉嬤嬤，就算是太後派過來的，也未免太囂張了些罷！”
“明日便是太後與陛下驗收娘娘這幾日教習成果的時候了，娘娘可準備好了，隻怕那劉嬤嬤還不會為娘娘說什麼好話。”
紅兒將柳如煙頭上的發釵摘了下來，一邊撇著嘴說道。
柳如煙看了一眼那準備好的沐浴的浴桶，道：“去，幫我把浴桶裏的水，全部換成冰水，越涼越好。”
“娘娘這……”
“快去！”不容置喙的語氣，柳如煙吩咐著。
紅兒也不敢太過怠慢，將卸妝的任務交給了珍兒，便急著下去準備了。
“娘娘，您能堅持的住嗎……”次日，太後與連城冥已經坐在了主位上，眾妃嬪也都已到場，隻等著柳如煙上前展示了。
紅兒看著柳如煙蒼白的臉色，很是擔心地問了句。
柳如煙搖了搖頭，便上去了。
這展示倒是展示的完美無缺，叫人一點錯處都指不出來。
林錦繡也是氣惱，也不知道這個嬤嬤是怎麼做事的。
“嗯，慧芳儀這規矩倒是學的不錯，看來是誠心悔過了。”太後也很是滿意，便對一旁待命的劉嬤嬤道：“陸嬤嬤辛苦了，下去領賞罷。”
“都是慧芳儀先天條件好，老奴不敢居功。”劉嬤嬤喜不自勝，剛想下去的時候，隻見柳如煙兩眼一黑，暈乎乎地倒了下去。
殿內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連城冥連忙上前，將柳如煙一把打橫抱起，一邊輕拍著柳如煙的臉一邊喊著，柳如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這麼燙，傳太醫！”連城冥抱著柳如煙便走，扭頭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劉嬤嬤。
劉嬤嬤渾身一怔，見眾人都跟了上去，也連忙跟著，在屋子外頭候著。
也不知道時出了什麼事兒，但願不要被查出來才好。
過了沒一會兒，屋子裏便出來了人，說是要傳劉嬤嬤進去。
劉嬤嬤咕嘟一聲吞了口唾沫，腳步有些虛浮地走了進去。
“寡人讓你教習規矩，你就把人給寡人教習成這個樣子？”連城冥一臉的怒意，對著劉嬤嬤便開始指責，“說，你對慧芳儀做了什麼？”
“陛下息怒啊！”劉嬤嬤聽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勝欲非常強烈，“此事老奴也是全然未知，老奴隻是依照太後的吩咐，教習娘娘規矩，半點都不敢逾越，還請陛下明察。”
連城冥還想說些什麼，太後卻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劉嬤嬤是哀家派過去的，難道哀家還能害你的慧芳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