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柳如煙也幹脆把他們都留下來用晚膳。連城冥本來就打算不走的。
小十五就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和柳如煙的關係飛速成長，現在都成了她的小跟屁蟲。
“那小十五要吃什麼，給我說，我幫你夾。”
柳如煙也喜歡這個天真爽朗的孩子，處處照顧她。
“惠芳儀嫂嫂最好了！”
柳如煙這才清晰地聽到這十五公主是如何叫自己的。
這可是萬萬不可的。這皇帝的妻子隻有皇後，公主的嫂嫂也隻有皇後。若是這番稱謂被別人聽去了，定會大做文章。
“小十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柳如煙刻意放柔了聲音說道。
“惠芳儀嫂嫂隻管說便是。”小十五笑眯眯的看著她，肉乎乎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摸上一把。
柳如煙確實也這麼做了。
“那你以後叫我如煙姐姐便是，要不依舊叫惠芳儀。嫂嫂可不是亂叫的。”
尤其是連城冥還在這裏呢……
“為何不可？我聽繆蘭說在宮外麵，大家都把自己哥哥的女人叫嫂嫂。”
柳如煙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她現在隻是個妾，不配這樣的稱呼吧！她不要麵子的呀！
“你不用管這些，小孩子隨她怎麼叫，隻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柳如煙在心裏默默吐槽，他倒是說得輕巧！到時候，麗妃那些人絕對會拿這個來大做文章的。
“臣妾隻是擔心這不合規矩。公主年紀尚小，臣妾不能誤導她。”
“那以後在你這宮裏就這樣叫。也不會有人知道。”
連城冥知道她的擔心。但是這個稱呼卻讓他莫名的心生歡喜。
連城冥夾了一個雞腿放到柳如煙的碗裏，並叮囑她多吃些。
這麼久以來她發現柳如煙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挑食了。好幾次下來，他發現這個人吃魚不吃魚頭，吃雞隻吃雞腿……
柳如煙看到他對自己這般溫情，倒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上午兩人不歡而散，她原以為自己會被冷落許久。
“不要不要，皇兄不公平。小十五也愛吃雞腿，小十五也要吃雞腿。”
十五公主看到連城冥忽視了她，她揮著小胳膊不樂意了。
柳如煙聽著天真的童言童語，心裏也不再考慮那麼多事了！
“那我也幫你加一個雞腿，這下公平了吧！”
難得幼稚了一回！
“嗯！”小十五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這一頓晚膳吃了長達半個時辰，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就連在外麵候著的珍兒也倍感溫馨，她悄悄抬起頭看到了柳如煙的笑靨，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了。
她家小姐，終於又能夠這般肆意的笑了。
晚膳結束之後，連城冥讓嬤嬤把小十五送回她自己的宮裏麵去。
“不要嘛，皇兄，十五還想到這裏再玩一會兒，惠芳儀嫂嫂這裏很好玩，小十五不想走。”
十五公主爬到連城冥身上去撒嬌賣萌。
“不行，今日，你已經到這裏玩了許久。皇兄的話你不聽了是吧？”
連城冥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小十五也不敢再任性，但是一直苦著一張臉。看上去可憐極了。
“隻要公主這次乖乖聽話，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給公主準備一份禮物。好不好？”
柳如煙不忍心看到小女孩兒傷心，就自己蹲下身子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