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了。
布滿了豆大冷汗。
到最後都是沿著臉頰,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一滴接一滴。
幾個呼吸間,都已經打濕了衣襟。
我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贏家不是應該很輕鬆的嗎?
我就有些懵逼了。
搞不懂。
領先的人反而成這樣,要輸的人,卻是優哉遊哉,漫不經心。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我絞盡西瓜汁也想不明白。
大概又過了吃兩根香腸的時間。
吳凡法師的燒香已經遠遠低於葉胡的燒香了。
現在看來,勝負已定。
就算葉胡有大法術,也回力回天了。
哎,葉胡終究還是輸了。
不過,即便如此。
葉胡可是葉家的人,饒是吳凡大師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許久之後,吳凡法師微微長歎了一口大氣,率先睜開了雙眼,有些失落的道:“這一局,葉先生勝了,在下佩服!佩服!看來這大家子弟,果然名不虛傳!有兩把刷子。”
而葉胡隻是淡淡一笑,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十分客氣的拱了拱手,開口道:“吳凡法師,承讓!承讓!”
我就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定睛一看,吳凡法師的燒香比葉胡的矮了一大節。
要知道,之前葉胡的燒香可是被折斷了五分之一,占了大便宜的。
還有,明明葉胡的燒香比吳凡法師的,燒的要慢上了許多,
明顯就輸了啊。
葉胡怎麼突然就贏了呢?
你們到底要鬧哪樣兒?
難道是我想錯了?
仔細的想了想,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香靈則燒的快,的確沒錯!
但是,他們現在可不是比誰更靈,而是比誰的根基更加雄厚!
那麼他們二人鬥香,誰能夠讓香燒的更慢,那麼誰的本事就更加強大。
隻有實力強勁的人,才能夠控製燒香的速度。
原來如此。
他們之前,閉目打坐,原來就是在施展修為。
是了,是了!
難怪葉胡一直漫不經心,吊兒郎當,毫不在乎,原來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真是害的我瞎擔心了一場。
也怪我懂的太少。
今天真的是漲知識了。
吳凡法師收斂了心神,再一次客氣的說道:“這一局,由葉先生先請。”
第一場是吳凡法師自己定的。
那麼這第二場自然由葉胡來定了。
就像乒乓球比賽一樣。
葉胡沒有客氣,也沒有多言,直接拿起了一隻朱砂筆,還有一張黃符。
將黃符鋪在了麵前的長案之上。
然後他便是照著那張黃符開始刻畫了起來。
這符我是知道的。
就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驅邪符。
當初我爺爺在家裏就經常喜歡畫一些符篆。
出門的時候也總是在身上帶足了黃符。
還有在那青城山上,當時我沒有喝那井水,詭術妖僧擔心我的身體遭受陰氣的侵蝕,也給過我一張。
說起來,符篆也是陰陽師的一大手段之一。
也是對付陰鬼的一大利器。
這一局,很明顯,他們二人肯定是要鬥符了。
香跟符,是陰陽師的兩大絕活。
那麼鬥符比鬥香要複雜的多。
更多的是陰陽師實力的直接體現。
葉胡拿著朱砂筆在那黃符上,一路輕輕的畫下,如同行雲流水,流暢無比。
我都歎為觀止,忍不住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貨畫符也是相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