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二爺說,就算是平時,也很少有人敢到這片森林裏來,除了祭祀和埋葬活動以外,基本無人敢進。
因為之前有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過。
遠遠望去,就感覺這片土地像是與外界隔絕一般。
黑暗森林陰森恐怖,外界人看一眼都要懷疑人生,幾乎不敢涉足。
森林裏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月光,隻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森林裏彌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仿佛所有生靈都未曾涉足此地。
狹窄的老參道,彎彎曲曲,陰森可怖。
刹那間,頭頂上的月亮被忽然湧來的黑雲遮蓋,隻從厚厚的雲層後麵透出一層含混的暗色光暈來。
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著沙漠般的樹海,襯托著靜謐的夜。風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初冬的含義,一星半點兒的,懸浮在空氣裏,是露水或者冰屑,說不清楚,隻是碰到皮膚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這裏有些古怪。
猛然之間,我忽然驚叫了出聲。
“啊……”
一時間,嚇的他們三人渾身一震,頓時,緊張了起來。
瞎子急忙將我護在身旁,厲聲道:“阿辰,怎麼了?”
我用手指著前方從那樹枝上垂掛下來的繩子。
看到這種繩子,我不禁有些過敏。
想起跟林光輝在那西山的樹林中,差點就被這種繩子給吊死了。
那天傍晚,仿佛禁錮千年的惡意突然得到釋放,讓人在大腦無法思考的一瞬顫抖起來、心驚肉跳。
想想我都不寒而栗。
“繩子,那前麵有一根吊繩……”
聞言,幾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二丫沒好氣的道:“嗨,我以為是什麼呢,嚇我一大跳。一根繩子而已,大驚小怪的。”
瞎子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怕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別害怕,有我在。”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在這種黑暗中我的全身一陣陣冒著涼氣,無語申訴。
掛在樹枝下的麻繩,像是死亡的繩索,加上周圍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仿佛隻有無盡的黑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在那繩子的下方,還有一個墳包。
被黑暗模糊掉了凸起的棱角,遠遠看去,平添了一分恐懼。
我真的害怕會交代在了這裏。
我斂氣屏息。
繼續走著。
漆黑的夜晚,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怪叫聲,打破黑夜的平靜,它似乎要把整個宇宙震碎了似的,讓人頭皮發麻。
刹那間,風起雲湧。
狂風驟起。
森林中響起了陣陣莎莎聲,像是有很多人在行走一般。
仿佛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當中看著我。
“大家小心,這裏的邪祟似乎增多了不少。打起精神來。”二爺麵色凝重,緩緩的向前行走著。
周圍有不少的墳墓,大多數的墳墓上麵都沒有墓碑。
也許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也許是一些孤墳。
還有一些墳墓前,立著一塊簡單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都已經腐蝕了,相當的老舊。
搭掛在上麵的衣服,都已經退了色,破敗不堪。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讓人靈魂顫栗,忽然之間,不遠處小道的轉角邊,依稀站著一個詭異的人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