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貴生怕張小偉不相信,連忙點頭道:“丁家做事狠辣,咱們河溝鄉,三年前就有一戶人家得罪了丁家,哎喲喂那叫一個慘,那戶人家,被丁家的人打的幾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全村上下的人都看著,誰也不敢開口阻止!那時候,甚至旁邊就站著他們村的村長,可是誰也不敢說!”
“就沒人報警嗎?”張小偉皺著眉頭問道。
想想三年前,自己應該還在江城上學,那時候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張小偉當年一心隻讀聖賢書,一直到高中的時候,說實話他連縣城都沒有去過幾次,自然就不知道傳說中的羅信一霸丁家,要是去縣城待上幾個月的話,對於丁家的鼎鼎大名,那張小偉自然就知道了。
而到後來,他也就是回到了南溪村,等有點錢之後,他活動的地方,已經跳過南溪村,直接去江城市了,緊接著還去了非洲……
劉永貴似乎知道張小偉在想什麼,搖著頭道:“小偉啊,你聽叔一句勸,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丁家能夠雄霸羅信縣多年,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丁秋平是丁勝的孫子,他們肯定會懷恨在心的!所以,你就別梗著一口氣,硬在那撐著了,和當地的這些企業啥的,咱們得處好關係!”
“和丁家麼?”張小偉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咱們為什麼需要和他處好關係?咱們自己生產養殖這些東西,自己加工,自己有包裝廠,自己還有銷售渠道!憑啥就要和他們打好交道?他們算老幾?”
劉永貴看到張小偉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連忙勸慰道:“小偉,不是我說你,遇到這種事兒,你還是得學會圓滑一點,以後在社會上,才能夠吃的開!要不然的話,總有吃虧的一天啊……”
他說完這番話後,又偷偷看了一眼張小偉的表情,連忙補充道:“小偉,我可是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就是一個過來人,跟你說說心裏話罷了!而且,究竟是不是丁家的意思,這也值得商榷,你說對不?”
這倒是!
張小偉輕輕點了點頭,看向了劉永貴:“永貴叔,那意思是,那些偷酒的人,不知道你發現了他們對吧?”
“對,對!”
“那這個事兒,你也沒跟別人說吧?”
劉永貴抬起頭道:“小偉,這廠子都是你自己的,我大小現在也算是南溪集團的領導了,我跟別人彙報個啥?我昨天晚上發現之後,生怕打草驚蛇,就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還去跟何剛喝了酒,多灌了他幾杯,又問了問他的意思,不過我看啊,何剛應該不知道這個事兒,他這幾天正忙著操心酒廠擴張的事情,在咱們廠的旁邊,他又讓規劃了一些地,準備再買幾條生產線,擴張一下呢!再說了,他身為酒廠的廠長,已經是酒廠一把手了,你又啥事兒也放權給他幹,他根本就不用為了一車酒而去承擔風險!不過我也沒有和他說,這事兒就被我埋在肚子裏了,隻不過是一晚上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想這事兒,今天一早醒來,我就趕緊過來找你來了!”
看看劉永貴的黑眼圈,張小偉也知道劉永貴沒有睡好,頓時嘿嘿笑道:“永貴叔,偷酒的事兒可大可小,可是你記得要好好休息啊,要是把您給累倒了,那南溪村可就沒人管理了!”
“瞧你這話說的!”劉永貴也樂了,歎息道,“你是不知道,那事兒憋心裏,它憋的難受啊!我翻來覆去沒睡好,你嬸子還以為我想女人了,悶悶不樂了一晚,我清早起來問她的時候,她竟然問我,是不是想著死去的桂花!你說,我這去哪兒說理去?我早就不是那種人了都……”
“嘿嘿,永貴叔,誰讓你以前幹過?不過你放心吧,這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好好向嬸子解釋的!”張小偉摸出了煙,遞給劉永貴一根,點燃後,又接著道,“永貴叔,那你悄悄給我摸排檢查一下,看看昨天晚上,保安那邊是誰值的班!還有,倉庫的保管員,昨天晚上是誰在上班!最好找個自己人上班的時候,給我偷偷調一下監控,好好給我查看查看!咱們不冤枉一個好人,但是如果有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想要渾水摸魚,那我絕不姑息!”
他的表情嚴肅了下來,盯著劉永貴道:“敢在我張小偉的頭上打這個主意,那就給我做好坐牢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