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員工走出了酒廠,一臉難過的詢問何剛發生了什麼事,何剛的心裏也是酸溜溜的。
他千裏迢迢從晉省來到了江省,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抱負,也正是因為他是從事白酒生意的,在看到了食百家裏上架了南溪窖酒之後,他就開始留心上了。
直至後來,南溪集團開始招聘,他便是鼓起勇氣報了名,來到了南溪集團,更是被張小偉委以重任,擔任了酒廠的總經理。
已經有快三個月了,他自打來到了南溪村之後,就從來都沒有出去過,一天都撲在了工作上麵,也正是因為有了何剛,才使得白酒廠能夠迅速走上正軌,南溪窖酒的發展,才能一步一步向著做大做強的目標發展而去。
酒廠現在發展的蒸蒸日上,多次受到了縣市的表揚,甚至省裏的不少媒體也專程來到南溪村報道過他們,稱他們為“華夏農村發展的航標”,現在的南溪村,不能說全國注目,但是最起碼在省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對於這一切,何剛打從心底裏感到驕傲和自豪!
因為,在農村發展的過程中,他也算是參與其中,而且,能夠帶領一方百姓致富,而且還能賺的名氣和金錢一樣不少,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現在,縣裏居然來人了,說是要查封他們的酒廠!
他按捺不住,衝著身邊的員工們擺了擺手,連忙走到了先前的那個執法人員麵前,討好的遞了根煙過去:“領導,我是酒廠的總經理何剛,我想問問,我們酒廠是哪樣製度或者是什麼地方違規需要停業整頓的?我們也好去努力努力,盡早整頓過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努力仔細回想了一番,確認自己在酒廠這邊壓根就沒有什麼需要停業整頓的地方,然後又猶豫的問道:“領導,您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質疑您,我就是覺得,是不是咱鬧什麼烏龍了……”
“滾!誰特麼和你鬧烏龍了?你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政府做事情不公平還是怎麼的?”質監局的局長大腹便便,冷冷的看著何剛,“我告訴你,誰和我拉近乎,我們這次前來檢查,本著就是公正原則,不要覺得做了點生意賺了錢,就有多了不起!南溪集團是南溪村的,南溪村屬於我們羅信縣,那就一直歸羅信縣政府管!外麵站著咱們羅信縣的麻縣長,由麻縣長親自帶隊,怎麼可能出錯!”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遍了四周,何剛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之前他在晉省汾酒集團上班的時候,盡管不是一把手二把手的,但是也算是個不小的領導,到了南溪村後,更是擔任了南溪白酒廠的一把手,不能說每天被眾人恭維吧,但是也從來都沒人衝他說過什麼難聽點的話,現在倒好,這個羅信縣的工商質監局局長,竟然開口閉口就是髒話,真是難聽!
“我說你這個什麼領導的,你咋說話這麼難聽呢?”
“就是,一張嘴跟我家的茅坑一樣臭!”
“我呸,還領導,也就是一個狗腿子樣!”
“說他狗腿子,那都是侮辱狗腿子這個詞兒!”
周圍的員工們也都怒了,一個個怒斥起來。
“你們說什麼!?一群屁民!”質監局的局長也是冷喝一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他看來根本什麼都不是的一群小農民們,竟然敢這麼說他!
何剛伸手攔住了周圍的員工們,這才抬起頭看向了質監局的局長,言語之中也再無先前的客氣:“我記得,我們南溪集團的事兒,是由縣裏的陳啟明陳縣長親自負責的,所有公司內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直接彙報陳縣長!什麼時候又多了個麻縣長?難道說,我們南溪集團的事兒,已經被陳縣長劃撥給麻縣長了麼?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聲音平穩有力,不卑不亢,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周圍的員工們便是全都不吭氣了,一個個臉帶嘲諷的看向了質監局局長。
他們村長張小偉,和縣政府的關係好著呢!
更何況,現在南溪集團是羅信縣的龍頭企業,早在產品剛剛進入食百家的時候,南溪集團就已經被陳縣長親自批準過了,所有關於南溪集團,南溪村的事情,都由他親自負責!
可是現在,居然冒出來個麻縣長,這個麻縣長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