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不說話,匆匆給劉翠荷上藥,完事叫她留下聯係號碼,就把她打發了。
這婆娘前腳走,後腳就接到王籮香的求助,說是在河邊摔了一跤起不來,叫他趕緊去!
田虎信以為真,蹬蹬蹬,一路飛奔,來到白奈河畔。隻見王籮香穿著緊身彈力褲,上身一件襯衫,在下擺處打個結,露出圓滾滾的小柳腰來。
“虎子,還是你對我好!”王籮香一看到虎子,就像看到寶似的,眼睛光芒四射。
這時是下午兩點多,太陽大,婦女們都在家歇涼。不過,村道上偶爾有輛機車竄過,田虎生怕村裏人說閑話,趕緊把王籮香攙扶起來,說,籮香,試試能走不?
王籮香軟綿綿的靠著他說,虎子,我疼,走不了呢!你背我!
田虎搖頭如撥浪鼓,不行,你家梁暴富是醋壇子,不行啊!
見他這麼生分,氣得王籮香在他屁屁那兒打了一巴掌,嗔白眼說,死虎子,你摸過我的胸,還吻了我全身,就差沒幹我。可以說,是你半個老婆,叫你背一下都不行!
“我不背你,是在保護你,懂嗎?”
“說得好聽,那你怎麼不保護馮蘭秀呢?馮蘭秀有男朋友,你都敢要她,不怕她露馬腳,害了她呀?”
一句話戳中田虎心病,他嘶的吸了口涼氣:“籮香,你從哪裏聽來的狗屁話,根本沒有這回事!”
“虎子,對不起,我可能聽錯了,誤以為你跟馮蘭秀在幹那事呢!”剛剛王籮香趴在他屋後聽牆根,聽見馮蘭秀的哭聲,很像是在行房。
“籮香,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能聽風就是雨啊。”田虎板著臉道。
王籮香就怕他著惱,趕緊陪笑臉說,虎子,我開玩笑,以後不敢了還不行?我就奇怪,私房菜你吃多少了,為什麼不肯到我花園裏停留一下?“
見小媳婦越說越不像話,田虎小聲的說,王籮香,你是梁暴富老婆,我怎麼跟你幹那事?梁家人知道了,咱倆都得死!”
田虎對鄉下這邊是深有體會,鄉下男人娶媳婦不比城裏人容易。像白山鎮一帶的婚姻行情,由於男多女少,一個姑娘,往往有十幾個男孩賽搶。激烈到了什麼程度,隻要是女的,哪怕再醜,都有人搶著要。而且給出去的彩禮,一給就是十多萬。漂亮點的姑娘,多到幾十萬!一房媳婦娶回來,一個家庭往往要背負幾十萬的巨額債務。
所以,在農村這邊,一旦抓到出軌現場,那肯定要拚刀子才下得來台。
田虎年紀輕輕,可不想惹這橫禍。哪怕王籮香的土地再怎麼肥沃,他也不會跟她打真軍,頂多在她花園外邊過過幹癮。
哪知,王籮香聽他說這話,頓時就鄙視道:“虎子,沒想到你是膽小鬼一個!你看不上我,不尿我這一壺,你幹嘛要吃我的菜呀?”
“隨便你怎麼看我,走了!”田虎檢查過了,王籮香的腿壓根就沒傷到,純粹是找由頭把他騙出來。
“虎子,你別走!”王籮香不裝瘸了,一骨碌蹦起來,拔腿就追。
田虎跑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王籮香追不上,氣得直跺腳,隻好回家去。
沒想到,剛到院門口,就咚的一聲,王籮香的腦門跟另一個腦門重重的碰上了!不僅如此,她高聳的大雪峰重重的頂在那人的胸膛上。
“哎喲媽呀!”王籮香抬眼一看,不是別人,而是家公梁虎三!
梁虎三一陣天眩地轉就暈了,一屁股墩跌坐在地。一邊拿狡猾的小眼睛偷瞄過來,一邊作痛苦狀:“哎喲,哎喲,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