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辭一大清早就派人把頭發送到了燕父手裏。
檢驗結果需要等幾天才能出來。期間,兩人就算再心急,也隻能等著。
柳煙如仍被蒙在鼓裏,外人麵前,照常和楚辭裝作夫妻恩愛的樣子。
她雖然住在楚宅,但是該工作還是得工作。
也好在是南雲山的公司,所以才這麼縱容她,讓她這麼長時間不去上班,但再繼續不去上班,她也說不過去。
柳煙如處理完葬禮的事情,然後就趕緊去公司上班了。
時間上,她在公司已經待了一兩個月,可實際上,上班時間滿打滿算沒有一個星期。
她再去公司,依舊是什麼都不懂,依舊是得從頭開始。
好在公司的同事也沒說什麼。
上班時間,安諾諾正坐在自己工位上翻看文件,突然有人告訴她,樓下有人找。
安諾諾疑惑地下樓,卻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那人。
霍思辰站在公司門口附近的花壇等著她。
柳煙如看見他,幾乎下意識就想轉頭離開,可生生忍住了。
沒什麼好躲的,沒什麼好躲的。
柳煙如心裏暗暗告訴自己。
可手指依舊忍不住攥住了衣角。
柳煙如冷聲問道:“你來幹嘛?”
霍思辰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突然笑了:“你還從沒用這種態度對待過我。”
柳煙如擰了擰眉:“有事說事。”
她很反感霍思辰提起從前的事情。
兩人的過去,或許有很多甜蜜的回憶,但這些回憶都隨著他的不告而別,變成了灑在心口上的毒藥,一但觸碰,就是徹骨心非的疼痛。
霍思辰溫和一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你。”
柳煙如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算是答應了。
兩人進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廳坐下。
“說吧。”柳煙如坐下之後,直切話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他說。
霍思辰坐下斟酌了半天,才開口:“煙如,咱倆,還能回到過去嗎?”
柳煙如笑了:“你說呢?”
“如果我說,當年我是有苦衷的呢?”霍思辰態度認真。
“苦衷?什麼苦衷,能讓你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時間說?哪怕你說讓我等你,無論多少年,我都等得起。或者說一句分手也算啊。不聲不響就走了,把我留下當傻子算是怎麼一回事?”柳煙如一直冷眼看著楚辭,態度冷淡到了極致。
霍思辰嘴唇動了動,可卻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解釋。
當年他確實做錯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可,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吧?
霍思辰擰眉道:“你心裏現在還是有我的吧。”
“你那兒來的這麼大自信,認為分開這麼多年我還非你不可?”柳煙如毫不留情麵地說道。
“你剛走的時候我確實舍不得,甚至還在大學裏麵找了一個像你的男朋友。但是現在,對不起,我已經有老公了,而且過的很幸福。”
“老公?楚辭那個樣子的,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他,他能帶給你真正的幸福?”霍思辰一想到楚辭,就忍不住怒火翻湧。
都是楚辭,如果沒有楚辭,柳煙如現在對他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我過的怎麼樣,楚辭對我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我自己心裏清楚地很。”柳煙如冷冷對霍思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