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在裝哭,博同情,裝可憐。
意識到這一點,柳煙如有些想笑。
演技這麼好,不去演戲真是娛樂圈一大損失。
柳煙如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轉移視線,什麼都沒說。
可她不想惹事,燕夏卻不肯放過她,一看見柳煙如進來,就立馬指著柳煙如,抽噎道:“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說著,又轉而對著楚辭開口,聲音卻瞬間變得溫柔可憐:“阿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誣陷的。一定是柳煙如想破壞咱倆的關係,才陷害我,一定不能被她騙了。”
楚辭被她聒噪的聲音吵得有些不耐煩:“她不是那種人,做不出汙蔑你的事。”
燕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你……我和你這麼多年,你不相信我,卻相信一個隻認識幾個月的女人?阿辭?你怎麼可以這樣?”
“燕夏,人是會變的。我曾經不是沒有相信過你。隻是三年過去,你變了太多,我現在根本不敢給你一絲絲的信任。”楚辭冷冷出聲。
他這話一出口,燕夏繼續裝聾作啞地哭慘,反應最大的反而是柳煙如。
她聽見楚辭的話,整個人都是猛地。
怎麼,楚辭對待燕夏的這個態度,有些不對勁呀。
她想象中,楚辭已經是溫柔的對待燕夏,無論她犯了什麼錯做了什麼事,都會堅定地站在燕夏旁邊,維護燕夏。
可是,現在楚辭卻不像是維護燕夏的樣子呀。
“從你給我下藥的那一刻起,我對你就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楚辭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安諾諾越發驚訝了。
燕夏給楚辭下藥,那天的春藥,是燕夏給楚辭下的?
這也,太顛覆了吧?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而且,燕夏為什麼給楚辭下藥?楚辭中了春藥,為什麼不直接和燕夏滾床單,而是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開車來醫院找她?
柳煙如整個人都是懵的,捋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對燕夏和楚辭的關係,有一些誤解。
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就在柳煙如胡思亂想至極,楚辭已經不耐煩聽燕夏胡攪蠻纏了。
他不再理會燕夏,扭頭看向莫坤:“說說,你看出什麼了?”
莫坤冷眼著燕夏,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穿透燕夏的偽裝,看透她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燕夏害怕莫坤,不敢和他對視,瞬間轉移了視線。
莫坤道:“她再向你哭訴的時候,尤其是提到關於柳煙如陷害她的時候,眼睛向左下角看。這個動作表明她在思考,而不是回憶。這說明她說出口的一切都是編的。”
燕夏一聽莫坤這麼說她,炸了反應劇烈道:“你瞎說,一定是是你和柳煙如勾結陷害我。你憑什麼空口汙蔑我?”
莫坤看她這樣子,反而笑了起來:“這是惱羞成怒的反應。這證明我說對了。”
燕夏仍舊買逞強。
楚辭卻已經相信了莫坤的話。
莫坤在心理學方麵的造詣很深,輕而易舉就能通過一些小動作推斷出對方是否在說謊。
莫坤說燕夏在說謊,那她就是在說謊。
饒是楚辭,現在也被她激怒了,伸出手一把卡住燕夏的脖子,眼神狠戾道:“燕夏,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別怪我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