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跑去問顏愫,要知道我是費了多大勁兒才讓自己平躺在床上,沒在滿天星鬥的時候敲她的門。顏愫朦朧著睡眼,這種狀態很難說謊,我催促她,不個她思考的餘地。

“說,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啊。”顏愫轉眼珠,調動思緒:“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病。”

“別跟我裝傻,是不是你要對我哥霸王硬上弓?”

“小姐,你腦子進水了吧?”

“你才是,我告訴你,要是不說我就出去散步你謠言,說你試圖強迫殘疾人士,到時候看你怎麼麵對群眾審判目光。”

“隨便。”顏愫還在抵抗,我正要加把勁兒突破她最後一道防線,門外傳來一聲淒厲慘叫,我直接掉到地上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悲慘最不人類的叫聲。同時我了然,這世界上真的有獅子吼這門神奇的武功,而劉莉娜無疑具備練成此功的天賦。

老天爺賞這碗飯吃。

所有人,包括不良於行的艾瑞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於是我們集體化石了。我們,看到,的,是,劉莉娜同學和畢華飛同學和格拉斯同學,同床共枕。顏愫悄悄問我:“現在是不是覺得不管昨天晚上我和艾瑞發生了什麼,都是最純情的。”我拚命點頭。

我站在那邊欣賞一床春光邊想著要是讓我們的老師教授導員校長等等看見這一幕,他們會不會為自己教育的失敗集體剖腹謝罪?要是讓中學那個戴著啤酒瓶底兒眼鏡穿看不出線條的草綠套裝的生理老師看見,她會不會死去活來再死去?床上三位也都傻眼了,互相看著赤露的上身,格拉斯雖然是老外,可人那地兒也是以民風淳樸著稱啊,雖然走在路上時不時就能踩到交歡的男女,但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表情歡愉,人神合一。可三個人……三人就是一夥了,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三生萬物了,就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了。於是格拉斯也發出一聲低吼,類似草原上受了傷的雄獅,哀悼自己再也沒有爭奪獅王的資格。譚小琪站在一邊,眼睛死盯著格拉斯健美的胸肌,成進則對摸不得劉莉娜那雪白的膀子懊惱不已。

洛擇永遠都那麼鎮定,在我們還張大嘴巴欣賞的時候,喊了一聲:“先把衣服穿上。”

我和顏愫激動地坐在沙發上,等待故事的結局。

每個故事都應該有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