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付青言在今天第五次敲開家門了。
她已經有些煩躁了，早上剛見了紀曉月，如今，又是他。
“付青言，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我承認我愛你，甚至於愛的死去活來，可誰都有累的時候，而我真的累了。我麵對你的時候，我放下了自己，甚至變得自己都不是宋小可了，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我得到的是你無盡對我傷害，所以我想，我離開是對的。我們之間大概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現在這樣子也是挺好的。”
“可是。”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她將門關上了，可是關上門的那一刻，眼角微微有淚水下來。她知道自己說謊了，也口是心非了，很多時候，她其實是放不下的，但是卻還是說了那樣子的事情。
付青言，如果你早點意識到自己，那該多好。
他從未想到對宋小可的傷害那麼大，大到，他連被原諒都沒有機會。
幾天之後，宋小可知道紀曉月投案自首了。聽說因為故意傷人被判了六個月。這其實才是最好的結果。
或許這都是因果循環。
當初紀曉月若不是鬼迷心竅的話，不撒那個謊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了。她應該會有更好的未來才是。
可能她努力努力，還是會成為厲害的舞蹈家。
但是有些人總會鬼迷心竅。
——
五個月後。
冬天。
宋小可裹著寬大的羽絨服還在吸著鼻涕。
自從流產以後，大概是沒有休息好，身體差的要死，一冷，穿再多衣服還是冷。
付青言就在不遠處看著，其實過去的五個月他知道她每天的動向。
隻是沒敢去打擾而已。
宋小可從超市裏出來，手裏提著大袋的東西，宋俊凱那死孩子，不就是借住他的地方嗎，就要求那麼多。
東西太沉，她提著有些吃力。
下一刻，手上突然一輕，她回頭一看，身旁站著的人是五個月沒見的付青言，時光仿佛將他們停留在了一個點上。
“你怎麼在這裏。”
“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上車吧。”
男人已經先一步將她的東西放上車，她是不坐上車都不行了。
送到她門口，他遲遲不肯離開。
她站著，他也站著，一個門外，一個門內。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太方便。”
付青言當然是知道此刻屋子裏沒人，宋俊凱早已經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