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跟著小兵來到大帥府,並被直接請去了書房。
書房裏,秦淵坐在書案前,趙荀側立在一旁,表情嚴肅,像天要踏下來一般,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九泉給秦行了個不標準的軍禮,請問秦淵有何事,秦淵鎖眉說道:“九泉營長,你可聽聞過黑風盜。”
九泉回答:“聽過。”
秦淵站起身,走到書案前麵,說:“本帥叫你來,就是為商討黑風盜的事。”說完示意趙荀把詳細情況講一講。
趙荀對九泉說:“黑風盜凶暴殘戾,近日遊蕩到我赤明軍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了人民能安居樂業,大帥決心將他們徹底鏟除,而這個艱巨的任務希望能有義弟你來執行,不知義弟意下如何?可否願意接下這個任務。”
天底下若然沒白來的好事,才當上營長,就得去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換作其它情況,鬼才願意接受。可現在九泉為了白卿雪,反而很樂意接下這個任務,反正就算秦淵不說,他原本也是要打算請兵去剿除黑風盜的。於是幹脆的答應:“九泉得令,誓死鏟除黑風盜。”
“哈哈~”秦淵轉憂為喜,大笑兩聲,說:“本帥果然沒看錯人,九泉營長乃真英雄也!”
九泉順勢表現衷心,說:“大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九泉願為大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大帥更開心了,讚賞道:“好,說得好,現在你就與阿荀一起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出兵剿匪。”
“得令。”
九泉與趙荀出了大帥府,又一起來到地下迷宮的指揮室,途中居然遇見了王小力。
九泉疑惑的問趙荀:“大哥,王小力怎麼會在地下迷宮之中。”
趙荀說:“哦,此次解救大帥,王小力也有功勞,所以特批準他加入了暗兵隊。而且我看他身手的確不錯,有資格做暗兵隊成員。”
“大哥,我不是說王小力的能力。隻是我覺得王小力很奇怪,感覺他像藏了些什麼秘密,大哥還得多加小心才是。要不還是將他調回地字營?!”
趙荀不以為然道:“義弟多慮了,王小力隻是性格比較內向,不愛說話而已,我相信本性還是好人,不然也不會三番四次地助我們解危。”
“希望如此,我隻是想提醒大哥,要多加防範。”
“義弟的心意,大哥明白,放心吧,大哥知道怎麼做。”
九泉見說不動趙荀,不再浪費無謂的口舌,與趙荀認真商討剿滅黑風盜的事。趙荀已查明黑風盜的動向,並知曉黑風盜現在還剩三十餘名賊匪,所以經商討以後,決定從地字營挑選五百名精英給九泉,次日天明就出發。而在九泉不在的日子裏,趙荀將暫代地字營營長一職,帶領地字營守衛赤城,直到天字營回城,或者直到九泉凱旋歸來。
九泉沒有異議,於是帶上趙荀給的地圖,離開了迷宮,直奔東方權的府邸,打算趁府邸還未被他人翻動之前,找到神秘兮兮地《百寶圖鑒》。
才進府邸的大門,管家就帶著為數不多的家丁前來迎接九泉,九泉跟他們也不熟,更不那閑工夫和他們客套,於是是直接吩咐全府放假一天。全府上下高興不得了,感恩戴德地謝了九泉一番,感歎終於來了個好主子,日子總算能有些改善,然後都急不可耐的離開了府邸,留給一個能讓九泉肆無忌憚地翻箱倒櫃的機會。
九泉記得昨晚放火燒書房時,東方權異常的緊張,說明書房裏一定藏了什麼好東西。於是九泉就直接來到書房原址。可經過大火的洗禮,書房已成灰燼,並被家丁們給打掃幹淨,現在隻是一塊空地一而已,一覽無餘,根本沒啥東西。可九泉的直覺告訴他——東西就在這片空地上。於是九泉一塊一塊地板的找,終於在最角落的一塊地板下找到一副畫軸,取來與任貴閻給的畫紙一作對比,九泉欣喜不已,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畫軸正是《百寶圖鑒》。
九泉打開《百寶圖鑒》仔細研究,整得腦袋都大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看來看去它都隻是一副普通畫卷而已,難道真想任貴閻所說,隻是任家的家傳之物?不想那麼多,九泉先將《百寶圖鑒》收好,能用它在任貴閻那裏弄筆錢也不錯。就這麼想著,九泉出了府邸,又準備去找含笑等人聚聚,順便一起吃個晚飯。
哎!真是忙碌而無聊的一天。
第二天,在人們都還沒起床之時,九泉就帶著趙荀挑出的五百精英,悄然離開了赤誠,前去追擊無惡不作的黑風盜。
這些地字營的精英並不信服九泉,因為在他們眼中九泉就是一少年,沒啥真本事,就是狗屎運比常人好一些,湊巧救了秦淵而已,所以一路上懶懶散散,行軍緩慢,走了一天,才走到東沙灘,比起黑風盜的速度差遠了,照這樣下去,要追上黑風盜估計還得需要八百年。
東沙灘,前陣子黑風盜的臨時根據地,那時血雨腥風猶如刮風下雨一樣平常。
雷聲轟隆,一場大雨即將來臨,殘酷的廝殺即將開始。
九泉帶五百精英埋伏起來,靜靜觀察著東沙灘上即將發生的殺戮。
在寬廣沙灘的一角,聚集著狂沙幫的人潮,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殺死眼前的兩個少年,為幫主和十幾個兄弟報仇。
金發少年表情肅然,完全不理會周圍凶神惡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酒壺,淡淡道:“沒酒了。”
銀發少年嘴裏咀嚼著香荷葉,嘴角揚著一絲輕蔑的微笑,聽見金發少年說話,打了個哈欠,說:“忍一會,隨便把他們解決了就走。”
天啦!他居然說隨便,這裏少說也有五六十個大漢等著要他們的命,而他們隻是兩個手手無寸鐵的少年,而且身體單薄,和其它十五六歲的少年沒什麼區別。
金發少年說:“爹不讓殺人。”
銀發少年說:“我可沒說要殺他們,你別在爹麵前亂告狀。”
雨開始下,伴著雨聲一聲令下,狂沙幫的人如餓狼般朝兩個少年撲去。兩個少年並不想殺人,但也不想被人殺。
金發少年依然看著自己的空酒壺,但刀已經劈出,幹淨利落的砍掉一名大漢拿刀的右手,這驚豔一刀震住了衝在後麵的兩個大漢,可這兩個大漢已經沒有機會再發出感歎,隻有哀嚎,因斷去右臂的痛楚而哀嚎。金發少年表情依舊肅然,依舊若無其事的出刀,每一刀都很簡單,但每一刀都能削掉一隻手臂,所以他不用躲,甚至沒有移動一步,依然看著空酒壺發愁,砍掉想要他命的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