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
“報!!!”
一員裨將,一臉蒼白的衝進中帳,跪地稟報。
“何事?”
大將軍威嚴的一問。
“報大將軍,屬下剛剛派人進商鋪清點,可是,可是……”
最不耐煩這種支支吾吾的了,大將軍一怒之下,拍案吼道:“可是什麼,快快說來!”
那裨將,穩了穩心神,一咬牙,說道:“可是,那鹽行、糧行、油行……,全都是空的,一粒鹽沒有,一顆糧沒有,一滴油沒有……”
這裨將,文采不錯,還會排比句。
可惜。
此刻的大將軍,耳中隻有兩個字,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嘭!
怒了!
一腳將身前的桌子踢飛!
腰間佩劍猛地抽出,往那鹽行掌櫃的脖子上一架:“說,把鹽都藏哪裏去了?”
肯定是藏起來了!
否則,偌大一個鹽行,怎麼可能一粒鹽都沒有?
賣了?
就算賣給天王老子,那些鹽也該存放在鹽行倉庫才對,誰那麼大能耐,能在守軍嚴查之下將這麼多鹽運出上陽城?
肯定是這些個奸商自私自利,不想為守城做貢獻。
肯定是!
長劍一架,大將軍惡狠狠的逼問的。
這可就是冤枉人了。
那鹽行的掌櫃,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將軍,將軍,那些鹽我真的沒有藏啊,一粒都沒藏啊,真的是賣了啊!”
其餘幾位兔死狐悲,也急急的辯解。
“真的賣了啊!”
“賣給一個青年了。”
“都是真金白銀交易的,一手錢一手貨。”
“那青年不光是買了我們的貨物,連商鋪都盤下來了。”
“我們沒有撒謊啊!”
就差詛咒發誓了。
可是。
大將軍根本就不信!
肯定是藏起來了!
若單單是一個鹽行,幾十麻袋的鹽,有組織有計劃的偷運出城的話,倒是勉強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可是,加上糧行,加上布匹行,加上鐵匠鋪……,這麼多家商鋪,所有的貨物,堆在一起,山一般,怎麼可能在大軍戒嚴之下偷運出城?
所以,肯定藏在城內!
而那所謂的購買之人,隻是一個青年,單獨一人,怎麼可能把這些個東西全都藏起來?
不用說,肯定是這些個奸商在說謊,肯定是他們把東西藏起來了,然後編了個謊話、統一口徑,想要蒙混過關。
“本將軍客客氣氣跟你們商量,你們卻想著蒙混過關,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用刑!給我打,打的他們招了為止!”
於是乎。
這群倒黴的掌櫃,慘叫著,被拖了下去,緊接著,慘叫變成了哀嚎,一時間,軍營之內哀嚎連連。
再說那喬拉丹。
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帶著滿滿一戒指的貨物,美滋滋的向著三禾村返回。
可是。
“不好!”
眼瞅著再翻過一個小山頭就可以到達三禾村了,喬拉丹卻臉色驟變。
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不是野獸的血。
那是人血。
而且,還是剛剛流出來的,很多,很多。
那方向……
喬拉丹遙望三禾村的方向,心裏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