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士兵互望一眼,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然後齊聲對布斐道:“謝謝長官!”
這樣一來,古濤的1小隊反倒成了三支小隊當中人數最少的了,這讓古濤十分鬱悶和不解,為什麼會這樣?那個士兵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看自己?
不管古濤怎麼想,整編已經完成了,所以布斐離開了餐廳,布斐離開之後,餐廳裏麵的眾人就齊刷刷的將目光彙聚到了古濤的身上,這讓古濤很不舒服,因為這些人的目光帶著鄙夷和不屑。
就在這個時候,古濤發現人群中有個人畏畏縮縮的躲避著自己的目光,古濤撥開眾人走過去一把揪住了這個人的衣領。
這個人正是在臨時倉庫差點兒害死古濤的那個步槍手,古濤一見到他就明白了,今天的這些事情一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古濤瞪著他,怒不可遏的質問他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步槍手見到古濤這副凶惡的樣子,雙腿直打顫,但是在看見餐廳裏麵這麼多的人之後,他找回了一點兒底氣,於是他對上古濤的目光,叫道:“怎麼回事?你自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古濤迷糊了:“我清楚?我清楚什麼?”
那步槍手掰開古濤揪著自己衣領的手,這讓他很是不舒服,清了清喉嚨他指著古濤的鼻子說道:“既然你還跟我們裝糊塗,那我就替你說出來!”
古濤越來越迷糊了,裝糊塗?自己裝什麼糊塗啊?
那步槍手衝著周圍的人們大聲嚷道:“弟兄們,大家都知道我原來是1小隊的人,1小隊這一回隻有三人傷亡,一個雙腿斷了染上細菌死了,一個心理出現問題了,還有機槍手也死了。”
步槍手說的這些事情,古濤都知道,他不明白步槍手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步槍手接著說道:“可是你們知道機槍手是怎麼死的嗎?”
圍繞著古濤轉了兩圈,步槍手一指古濤說道:“就是被他這個卑鄙小人害死的!”
一聽這話,古濤怒了,衝著步槍手大罵道:“混蛋,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當時機槍手被蟲子纏住了,你一個人去救他,可是你卻毫發無傷的回來了,還帶著機槍手的機槍,你跟我們說機槍手死了,那你是怎麼拿到他的槍的?難道說你是衝進蟲群裏麵搶出來的?一定是你拿了機槍手的槍,並把他推向了蟲子以吸引蟲子的注意力,這樣你才能安全的回來,我說的對不對?”步槍手看著古濤說道。
話說到這份兒上,古濤哪裏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啊!他衝著步槍手咆哮道:“你放屁,說我害死了他,你有什麼證據?”
步槍手輕蔑一笑:“要證據是吧!”
步槍手轉身看著眾人道:“弟兄們,之後我們撤離的時候,他不讓機槍組的副射手操縱機槍,偏偏要我操縱機槍,為什麼?因為那個副射手是他的弟弟,所以他讓他弟弟先撤了,讓我留下來做替死鬼。”
任銜站出來替古濤辯解道:“放你娘的屁,一個姓古,一個姓史,怎麼成他弟弟了,平時這樣叫隻是因為副射手年紀比古濤小而已。”
步槍手看著任銜冷笑道:“怎麼就不能是兄弟了,也有可能是表兄堂弟什麼的嘛!”
反駁完任銜之後,他又接著說道:“兄弟們,再後來我們上懸浮車撤離的時候,這家夥跑在我的後麵,為了搶著上懸浮車,他竟然想把我從懸浮車上拉下來,還好我爬上去了,不然我現在就跟我們的那個機槍手一個下場了。”
常筱娥注意到古濤的身軀在不住的顫抖著,眼睛睜的溜圓,臉和脖子通紅氣的通紅,雙拳捏的哢哢作響,關於這件事情,當時隻有她一個人注意到了,她本想和古濤說的,奈何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然後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現在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步槍手見到古濤不說話,得意洋洋的走到古濤麵前道:“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古濤瞪著他,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這家夥的臉上,隨後他就被人拉開了。
古濤回頭看著常筱娥喊道:“常筱娥,你放開我,今天我非得打死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常筱娥沒有鬆手,她示意古濤看看四周。
周圍的其他人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著古濤,顯然他們是相信了那個步槍手的話,不然整編的時候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古濤現在也無法跟他們解釋,他們主觀上已經相信了那個步槍手的謊言,現在就算是古濤花費數十倍的口舌他們也不會相信古濤的話的。
那個步槍手也趁著這個機會躲到了人群後麵,他衝古濤叫囂著:“怎麼的?你還想殺人滅口啊?我知道你很能打,有本事你把這裏的所有人都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