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一直跟在唐包身後,並未走向已經擁擠不堪的鐵籠子,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依依她沒事吧?”夜淩問。
唐包掃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墓主,淡淡的說:“把人廢了吧,先把嘴堵上。依依現在怕是聽不得這男人發出的任何聲音。”
夜淩點點頭,“你放心,這裏交給我,你快帶著依依離開這裏吧。”
唐包對夜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抱著唐依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唐包哥哥……”唐依虛弱的開口,“能放我下來嗎?”
唐包凝眉。
“求你……”
唐包看了她一眼,輕輕把人放到地上。
唐依穩了穩心神,剛剛被墓主淩空摔落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大半,隻是腦袋還有些暈,所以走起路來有些踉蹌。
夜淩想要上前扶她,卻被唐包製止。
墓主全身上下的關節已經被夜淩拆解的七七八八,軟趴趴跟一條章魚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臉上的妝花了,頭上的紅花也不見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主兒,後悔也晚了。
唐依撿起地上的匕首,正是她一千兩黃金換來的那把,緩緩蹲下身,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唔唔……”這下換成是墓主滿臉驚恐慌神,他的嘴被堵著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小小的悶悶的聲音。
唐依揚起匕首狠狠的刺穿墓主的手掌心,拔出,再一截一截的砍斷他的剩餘的九根手指頭。
墓主已經疼得眼冒金星,臉色慘白,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直接將厚厚的香粉衝掉,露出裏麵真實的又黑又粗糙的皮膚。
“你的指甲把我刮傷了。”唐依的雙眼一直空洞的盯著那一截截的手指頭,被割斷的手指頭上還有豔紅紅的長指甲。
說完,她伸手拿下了他堵嘴的布團,把布團展開包裹住自己的手,確定不會露出一絲自己的皮膚,她忽然冷笑一聲。
“夜淩,找個人幫我個忙,行嗎?”她虛弱的請求。
夜淩趕緊叫來了一名暗衛。
“掰開他的嘴,一定要捏住不能鬆手。”
暗衛照做,隨後就見唐依用包裹著布片的手從墓主的嘴裏掏出快軟肉——他的舌頭。
那惡心的觸感還停留在肩頭,唐依揚起匕首狠狠一劃,一條舌頭就從墓主的嘴裏飛了出來。
墓主疼的嗷嗷直叫,無法閉嘴,無法動彈,隻能任由這種錐心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似乎不夠似的,唐依用匕首挑著那條舌頭,故意展示在墓主的眼前,讓他親眼看著她把那塊軟肉且切成了一條條一塊塊。
看的墓主頻頻作嘔。
“依依,夠了……”唐包上前,奪下她手中的匕首,撕掉纏裹的布片,把人緊緊摟在懷裏,“依依,忘掉這一切,我帶你回家。”
唐依眼神依舊孔洞,她似乎都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聽見唐包說的那句“我帶你回家”,她才有所反應。
她怔怔的看著他,泛紅的雙眼盯著他深邃的黑眸。
好半晌,她才漸漸的軟了身體,倒向他的懷裏,閉上眼睛,似乎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