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想開口跟少女說話,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著少女從河邊離開,她急急跟了上去。
回到唐家,她看到少女因為放走了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二小姐被她丈夫毒打,隨後她看到了少女的丈夫笑意吟吟的喂她喝湯,再然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老男人走進房間,少女躺在床上反抗,蘭溪站在床邊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
隻見男人再次撲到少女身上,少女忽然舉起剪刀,一臉絕望。
“不要!”蘭溪哭喊嘶吼,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把剪刀刺進了自己的腹部,以死保住了她的清白。
蘭溪腳軟癱坐在地上,淚流不止……
這時,少女的丈夫急忙跑進房間,見少女死不瞑目的躺在床上,汩汩鮮血往出流,一臉驚慌。
蘭溪連忙跪著爬到男子的腳下想讓男子救救少女,但卻不想男子忽然跑出了房間。
她起身追了出去,以為男子是去叫大夫,卻不想那男子竟是跑到了房間後麵開始挖坑。
“你快去叫大夫啊,她就要死了,如果現在找大夫來說不定還有救!”她哭著嘶吼,伸手握住男人刨地的鋤頭,但手卻穿透了鋤頭,她什麼都碰不到。
她知道這是在她的夢裏,所以她隻是一個旁觀者。
男子很快挖好了坑,從房間裏抱出了少女,如丟棄垃圾一樣把少女扔進坑裏,填土掩埋。
蘭溪坐在土地上嚎啕大哭,她不懂為什麼要這個少女的結局要這麼悲慘,而她眼看著卻無能為力。
她想要趕緊醒來,她不想再繼續夢下去了,這個夢太殘酷又太讓人感同身受了,她不想要麵對這麼虐心的環境,她想要起來看看何子嶽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不是該吃藥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光亮,她站起身朝光亮走去,那光越來越亮,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晰,猛的睜開眼睛,她一下子坐起身,就聽見身邊一個清亮的男子聲音說:“睡魘著了?忽然睜眼睛嚇我一跳。”
這聲音她最熟悉不過,同樣玩世不恭的語氣但卻從未如此中氣十足過。
她急忙轉頭,就見身旁站著一個人,正笑眼彎彎地看她。一身白衣,頭戴玉冠整整齊齊,皮膚白白淨淨,樣貌清秀斯文,眼梢微翹,眼角含笑,臉色是從未見過的健康白色,嘴唇是從未有過的紅潤。
盡管身材單薄消瘦,但蘭溪知道養幾個月多吃一點一定能變的十分健壯。
修長白細的手指伸上來,碰她的額頭,微涼的觸感是說不出的舒服。
“嗯,已經不燒了。”那人手裏有一個濕潤的帕子,旁邊擺著脈枕和針灸包,此刻得意洋洋地跟身邊的楊湘湘炫耀,“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醫術如神,她早就燒傻了!”
蘭溪呆愣愣的看著身邊的人,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表情這麼呆!不過才睡了一個晚上而已呀。”那人歪過頭看了看,伸手過去捏了捏蘭溪的臉蛋,撇撇嘴說:“這麼瘦捏著都不舒服,趕明兒讓楊湘湘給你多做些好吃的,我一定把你養得白胖白胖的,這樣才好生一窩小娃娃。”
“切,自己媳婦自己養,蘭溪要吃好吃的,你不會做呀。”楊湘湘白了一眼,擺手說:“人醒了我就走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的二人世界,沒錢交不起電費當不起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