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抬頭掃了他一眼，白皙的臉上帶著隱忍和委屈，聲音清冷：“秦大人，現在是私人時間，我的事你可管不著！”
陳大河坐在黎默的另一邊，喝的也有些醉意，見秦一天和黎默兩人之間的氣場似乎有些不太對，於是立刻出聲笑著打諢說：“秦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過年的，不礙事不礙事。”
楊湘湘看熱鬧似的看著秦一天這邊，咧嘴笑說：“我說秦大人，出了衙門，你這是以什麼身份管著他呀？我們家默默下了班還得聽你指揮？你又不是他什麼人。”
唐醜順手摟著楊湘湘，輕輕捏著她的臉沉聲說：“你們家默默？什麼時候黎默成你兒子了？你就別跟著瞎湊熱鬧了，管他們做什麼？我發現你最好像特別關心黎默。”
熊熊醋火讓楊湘湘想忽略都難，她漂亮的眉眼斜睨這唐醜，嬌嗔道：“我關心黎默怎麼了？黎默長得這麼俊俏，皮膚白皙，五官清秀，難得一見的少年郎。我還打算讓他去天上人間幫我招攬客人呢，大姑娘小媳婦深閨怨婦什麼的，一看到小默默還不立馬衝到店裏消費呀。顏即正義，懂？看你胡子拉碴的，估計不會懂。”
唐醜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他還覺得挺性感的，沒想到竟然被嫌棄了，簡直鬱悶。
他們這邊老夫老妻的打情罵俏，那邊陳大河也攬著黎默的肩膀，開始憶苦思甜。
“黎默你還記得咱們倆一起報考衙門當捕快的不？轉眼兩年了，那時候你一心想要當捕快進衙門，不管吃多少苦都不放棄，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擰。”陳大河與黎默碰了杯，美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我還記得那時候鄭捕頭負責考察咱們，他都說你身材不夠高大威猛不適合當捕快威嚇歹徒，要取消你的考試資格，但是你在他家房門外，對了就是這個門外，”陳大河指著楊湘湘大屋外的門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可是三伏天啊，正常人在街上走都有昏迷的危險，你愣是跪在門前不曾移動半分。當時我和其他應征的人聽到都震驚了，心想至於麼，不就是當個捕快，又不是什麼肥差，這是何必。之後的選拔鄭捕頭存心刁難你，你也都挺過來了。我真的是由衷佩服你的。”
黎默不在意的擺擺手，“都過去的事了，我師父後來也跟我說過他故意刁難我的事，他說看我身材瘦弱，不像是能抓賊的料，捕快是一個高危行業，他怕我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送了命，這才百般阻止我。”
秦一天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心裏隱隱生出一些別扭，正自顧自的悶頭喝酒，一聽黎默說起當年應征的事情，心裏更不是滋味。
當年鄭捕頭刁難黎默正是他暗中授意的，那時的他心高氣傲，見黎默死纏爛打著自己，對她的厭惡更加明顯。
隻是沒相到當年的意氣用事，竟然讓黎默吃了這麼多苦。既要隱瞞性別身份，又要忍受比正常選拔更嚴苛的條件，想想都知道她為了接近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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