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門口,兩夥穿著華麗但卻滿身酒氣的男人正三三兩兩的扭打在一起,周邊散落的一地的木製桌椅板凳,看樣子應該是從酒樓大堂就開始動手一路打到大街上。
兩夥人動手打架時,唐醜能夠看出來雙方完全沒有內力,招式也不是一般的武功套路,就是憑著本能胡亂出拳蹬腳。
正因如此,他才放心的交待黎默跟著一起上前勸架。
“都住手!”唐醜走過去隔在兩夥人中間勸架。
打架的兩夥人均雙眼通紅,一看就是黃湯下肚,壯了慫人的膽。看唐醜和黎默攔著,兩夥人竟然同仇敵愾一起朝著他們倆人動起手來。
唐醜略微頭疼,喝醉了的人是最不好控製的。他們一般都能使出平時使不出的力氣,還不聽勸,更不能直接一拳把人打趴下。
畢竟他們不是罪犯,他們捕快也不能隨便亂動手不是。
唐醜讓黎默先應付著,接著他轉身快步走進酒館,從水缸裏裝了一大盆冰冷刺骨的涼水,嘩啦啦的朝著酒醉的兩人頭上潑去。
寒風刺骨的冬夜,加上一盆恨不得帶著冰碴的井水,兜頭而下,饒是真的失心瘋病人也會瞬間清醒。
清醒過來的這一小堆人得知自己闖了禍,立刻老老實實的被黎默用繩子捆了起來,但另外的一堆人卻沒這麼配合了。
見自己的同夥被水潑,連忙朝唐醜走過去,打算好好教訓他。
可誰知,他剛一出手,唐醜就閃了身形,待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擒住扭在身後。
唐醜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專門用來綁犯人的麻繩,三兩下就把剩下的一群人像栓螞蚱一樣串在一根繩子上。
被綁了,這兩夥打架鬧事的人才漸漸清醒,接著開始哭天抹淚,哭爹喊娘。
“統統給我閉嘴!”黎默受不了的大喊一聲,“等到了衙門,自會有人聯係你們的爹娘,他們會到衙門親自接你們回家。”
兩夥人綁成兩大串,分別栓在酒館門口用來栓馬的粗木樁上,唐醜和黎默並沒有著急帶人回去,反而是幫著酒館的老板收拾善後。
“兩位官差大人,你們可真是好人。”酒館老板兩鬢斑白,神情疲憊的說:“開酒館就是這樣,總是遇到千奇百怪的客人,一言不合就打架,我這批桌椅是入秋時新換的,這才兩三個月的光景,就又被砸的稀巴爛,唉,生意難做喲……”
老板娘短著熱茶和糕點從後廚走出來,同樣的頭發花白,滿臉憔悴,“今日多虧有兩位官爺在,要不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地步呢。夜晚風寒,快趁熱吃些糕點,喝口熱茶。”
唐醜擺擺手,“茶和糕點就先不吃了,您二老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這兩夥人我帶走了,你們可以盤點一下損失,上報給衙門,看看能否從對他們的罰銀裏抽出一些作為補償。”
酒館老板連忙道謝,“這位官爺,衙門當真能給補償?”
黎默笑說:“這是自然,他可是咱們臨洛城新上任的唐捕頭,秦大人對他信賴有加,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吧。”
“那可是好,那可是好啊!”酒館老板終於露出了笑意。